以从小到大,我便生活在幽州。” 萧长捷点了点头,随后疑问道:“杨秀的父亲是幽州州牧,所以你们二人实在幽州相识?” 薛芙摇了摇头说:“不是,在幽州时我没有见过他。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白鹿书院。” 白鹿书院? 萧长捷疑问地看向薛芙。 “我二兄考上白鹿书院,一去就是三年。我母亲很想他,我也很想我二兄。于是我便扮成了男子,准备偷偷去白鹿书院看他。” 萧长捷怀疑地看向薛芙说:“书院的人不至于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吧?” 薛芙低头看了看自己,明白萧长捷说的是什么,她笑着解释说:“当年我不过十三四岁,还未穿耳,也没长开,穿上男装就是个假小子。倒确实是看不出我是男是女。” “我去了书院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得去的。天下想考入书院的学子很多,也总有些想要蒙混进去的小人,于是书院对往来访客对看管非常严格。我告诉看门的老头说我是薛云礼的弟弟,结果看门的老头说,薛云礼根本没有弟弟,让我别骗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一怒之下,便去考了白鹿书院的入院考。本想着我也随着父亲读过几年书,考个吊车尾进去还是不难的。谁知,当年和我一起考试的男子都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让我拿了榜首!” 薛芙笑着摇了摇头。 学渣萧长捷默默地比了个大拇指给薛芙。 随后薛芙继续说:“于是我化名薛云福,拜入了白鹿书院。” 现实版梁山伯与祝英台啊! “我本意只想看看哥哥然后就回家。谁知道有个老师非说我是读书的材料,要收我为徒。在他的再三恳求之下,我实在推脱不过,就答应了。之后才发现,那位老师叫齐征,他还有一个徒弟,就是杨秀。” “所以杨秀,是我的师兄。”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被她猜中了吧? 难道真的是梁山伯祝英台?因为家族反对不能相爱,最后只能以这种方式惨烈收场? 萧长捷捂着嘴巴兴奋地想:天呐,这是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话本子原来真的来自于生活! 学会了抢答的萧长捷兴奋地说:“所以你们在朝夕相处中相爱了,然后他发现了你的女儿身,但还是为你保守了秘密。你们苦于身份限制和家族反对无法成亲,最后只能以这种方式抒发自己浓烈的爱意?” ······ 这是什么鬼? 薛芙一头黑线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脑子都是低俗话本子的当朝榜眼。 你为什么不是状元的原因,找到了。 薛芙无语地打断了萧长捷天马行空地想象,冷酷地说:“相爱?你若是女子,你会喜欢杨秀那种目中无人的男子?” 萧长捷想了想杨秀那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晦气地摇了摇头。 虽然她一向没什么女儿家的小心思,但杨秀那样的男人,还是算了吧,谁这么想不开喜欢他啊! 随后萧长捷问:“那你与杨秀之间,到底是何仇怨?” 薛芙听了这句话,整个鬼都泛起了戾气,她狠狠地说:“杨秀害了我全家!他构陷我爹私铸铜钱,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死也要他身败名裂!” 萧长捷有些糊涂了,她连忙打断说:“怎么?你爹爹的案子也与杨秀有关?这怎么可能,三年前他还没有功名,如何构陷你爹?” “他是没有功名,可他的爹爹,却是当时幽州州牧!”薛芙恨恨地说:“当年幽州铜钱案,爹爹便是受了杨家胁迫,才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谁料事发后,他们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爹爹,以家人为胁迫让爹爹扛了所有的罪责!” “可你也不能因为人家的爹是你爹爹上司,就说人家害了你吧。”萧长捷说:“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薛芙凄惨地说:“这种事情做的极其隐秘,当年涉事之人又都被他们一一诛杀。他们既然想脱罪,又怎么会留下证据?” “可你并无真凭实据,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萧长捷说。 薛芙愤愤不平地说:“此事乃是杨秀喝醉酒之后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会有假?” 萧长捷捋了一下思路,才说:“所以,你为什么寻死?就为了引起刑部的注意重查这桩旧案?可如你所说,时过境迁。当年的事如何查清?” 薛芙听到萧长捷听明白了自己的话,反而不继续回答了。她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抛却一切的决绝说:“怎么会呢?依靠你们这些人的良心?我可不信。我的死只是开始,杨家的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