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萧长捷惊喜地回头看向赵继德,只见赵继德面色阴沉,略显无奈地说:“你一个人贸然前去太显眼了,我们一同去,我也好替你遮掩一二。” 萧长捷高兴地拍了拍赵继德的肩膀说:“好兄弟!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赵继德却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我现在看见你就头疼!” 萧长捷摸了摸鼻子,识趣地走了。 一出赵家的别庄,萧长捷就傻眼了。 昨日是坐马车来的,今天难不成要走回去?这得走到何年何月? 可赵继德还在气头上,就别去打扰他了吧。 好在天色尚早,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走回城里。 萧长捷仰天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迈开了双腿,沿着官道往长安走。 一个时辰之后,萧长捷站在一个岔路口,无奈地停住了。 这——该怎么走? 向左还是向右啊? 萧长捷摸了摸下巴,拿出了她从军多年的经验。 左侧车辙印多,右侧野草都长上了官道。去长安的官道每天人来人往,草怎么能长起来?想必应该走左侧。 于是萧长捷自信满满地向左边走去。 又一个时辰过去,萧长捷看着面前蜿蜒曲折的山路,意识到自己恐怕走错了道。 又是怀念斥候老丁的一天! 萧长捷左看看右看看,周围一点特征都没有,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山路。而且人烟罕至、荒草野长,一看就是许久不曾有人来了。 该死!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个人问路都不行! 要不?捉个鬼问问? 但萧长捷看了看正毒辣的日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大白天的她上哪去找鬼? 这下彻底抓了瞎的萧长捷站在了原地,思索着办法。 突然,一阵刀剑碰撞之声传来。 前方有人! 萧长捷兴奋地跑了过去。 刚迈过一棵大树,面前就是一片宽广的草地,边上还有一条小溪。看得出来,小溪边原本有一队人马正在休息。 只是现在—— 一群凶神恶煞地男人提着刀正在和那对人马厮杀。 不好!她撞进了人家的劫杀现场。 她怎么这么倒霉? 难道是昨日出门不曾看黄历的缘故? 萧长捷敛去呼吸静悄悄地站在树后面观察两队人马厮杀。 杀人的那一边服装上没有任何标示,穿着普通农夫的衣服,看上去像是土匪。但眼尖的萧长捷一眼就看出这队人马经过训练,绝对不是乌合之众。但他们下手狠辣,杀人的手段不像是出自军中,应该是哪家大户的死士。 剩下的那队落在下风人马,招式怎么有点眼熟? 这大开大合的刀术,怎么像是她军中的刀术? 这是雍州的兵! 萧长捷突然认出了这队人马,她的双手死死扣上了面前那棵大树,深吸了几口气,压住了她汹涌而来的泪意。 凉州之战后,这是她第一次见故乡的同袍。 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可她只有一个人,该如何救他们? 现在去搬救兵恐怕来不及了! 罢了!拼一把! 萧长捷左手掐诀,右手施法,嘴里念念有词道:“杳杳冥冥,乾坤同生,散则成气,聚则成型,五行属性之祖,六甲之精,兵随日战,时随令行。” 萧长捷拼着自身灵力消散,在正午大太阳底下,召唤出了三十个阴兵。 “五人在左,五人在右,剩下二十人押后,自两面包抄,最后三面合围。明白了吗?”萧长捷看着战局,飞快地下达了命令。 三十个阴兵领命而去。 萧长捷站在原地扶住了一旁的树,压住了过度疲惫而带来的晕眩。 正在死士包围中的薛云礼还以为今日要死在这里了,他对着旁边护送他的将领石铭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石将军把我交出去吧,这样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石铭皱着眉头说:“别说丧气话,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刚才突围出去的兄弟去找救兵了,我们再坚持一会。” 石铭话音刚落,薛云礼就看见十个浑身黑色看不见脸的“人”,从两侧杀了上来。 薛云礼高兴地说:“石将军快看,救兵!” 石铭看着来路不明的几个人,皱了皱眉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