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绳了。 可世间也并非人人都如同她遇到的人一般,萧长捷冷冷地停下乱飞的思绪,然后她淡淡的说:“我怀疑赵继德。” 什么? 景瑜和裴景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是如何又和赵继德扯上关系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景瑜震惊地说:“赵继德怎么会是杀害薛芙的凶手呢?你别是为了交差随便编一个人出来。” 萧长捷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她冷静地笑了笑说:“薛芙这个案子很奇怪对不对,一切迹象都表明薛芙是自杀,但偏偏攀扯了杨秀。杨秀就好像一团乱麻中露出来最明显的一个线头,让你情不自禁想要扯住他。但你抓住他这条线往外扯,带出来的却全是陈年旧事。” 景瑜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因为这就是凶手想让你查的事!薛芙的死只是一个导火索,他真正想让你查的是杨家!”萧长捷淡淡地说:“我猜,你现在手里已经有不少能置杨家于死地的东西了吧?比如说你藏在牢里的那个死囚。” 一丝凉意从景瑜的背后爬了上来。 林书阳他怎么会知道死囚的事?这件事连裴景和都不知道? 景瑜有些惊疑地看向萧长捷,但多年为官的经验让他稳住了自己的表情,没有泄漏出一丝一毫的动摇,尽管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说不定林书阳只是在诈他? 果然萧长捷好似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既然你说赵继德是凶手,那证据呢?”景瑜不承认也不否认萧长捷之前说的死囚,只是对着萧长捷冷冷地说。 萧长捷耸了耸肩膀说:“我只是答应帮你查案,并没答应你找证据。景大人,领着大理寺俸禄的是你可不是我啊。” “你只是说个人名出来,全然不讲缘由,也没有证据。你叫本官如何相信你?”景瑜说道。 萧长捷却只是笑笑不说话,表示你爱信不信。反正现在着急的人可不是她。 景瑜太了解林书阳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了,若是他完全不想管这一摊子事情,又何必这大晚上走这么一趟。如今这么拿腔拿调,不过是价码不对罢了。 于是景瑜笑了笑说: “说吧,想要什么?” 萧长捷想了想,最近倒还真没有什么要景瑜办的事。于是她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想到,先欠着吧。” 景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哪里找来的大爷?到底谁是上司? 说完之后准备走的萧长捷再三重复了一遍:“大人记得,三日后,相国寺。” 随后萧长捷便施施然告辞了,留下景瑜和裴景和两人陷入了沉思。 裴景和率先发问:“林书阳说的死囚,怎么回事?” 景瑜看瞒不过去,只好叹了一口气交代了:“我不是顺着薛家查了下,还真被我查到当年铜钱案有猫腻。铜钱案线索都清扫的很干净,可偏偏我发现,在我大理寺的死牢里,关着一个当年涉事之人。在外面的都死绝了,在牢里的反而逃过一劫。” 裴景和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缓缓问道:“真和杨家有关系?你有几成把握?” 景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八九不离十。” 私铸铜钱,那可是叛国的重罪啊! 景瑜看了看左右,悄悄地给裴景和透底:“这事情做的太大了,瞒不住。我找人查过,幽州境内流通的铜钱全是□□,能做到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同知能办到的。” 规模竟然如此大? 裴景和震惊地问: “我记得案卷中,私铸的铜钱不是只有三万两吗?” 景瑜叹了口气说: “是只交上来三万两,粗略地算,没有几百万两根本不可能。” 这下轮到裴景和无言了,这么大数额的伪铜钱流通在幽州!那真钱呢?又做了什么? 这么大数额的钱不知所踪!背后可能牵扯的水太深了! 要知道北境三十万大军一年的军费也不过五十万两!幽州这些钱都能原样养多少私兵了!他杨家到底想做什么?这是要造反吗! 裴景和气地摔了杯子! “硕鼠!大周迟早被这些人蛀空了!”裴景和口不择言地说。 这下轮到景瑜劝慰裴景和了,景瑜拍了拍裴景和的肩膀说:“别气了,你要保重身体啊!之后在三省扯皮的时候,你还得出来说话啊!” “呵。”裴景和冷笑地说:“我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傅,谁又真正把我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