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裴景和看到了萧长捷的表情之后,叹了一口气,他当然不信了。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不信啊! 这帮京官!没一个靠谱的! 萧长捷在心里骂了一句晦气,然后无语地问:“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裴景和搓了搓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慢慢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想请你去见见赵继德。” ······ 你没事吧? 萧长捷差点就把这句话甩到了裴景和的脸上。但她良好的修养忍住了这个不雅的举动,换了一个文明的词汇表达了她的感情:“裴景和,你奶奶的个腿!” 赵继德都知道是我设套了! 你现在让我去看他!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裴景和似乎也知道此事不妥当,但他也只能咬牙说:“这是赵继德的要求。他要亲自和你谈。” 萧长捷冷着脸说:“所以你就把我卖了?大佬,我是替你做事啊!” 裴景和沉默了一下说:“此事终了,我会补偿你的。” 萧长捷气笑了,这叫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裴景和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果然笔友这种东西,还是相见不如不见! 萧长捷冷哼了一声说:“记住了,你欠我三个承诺。只要我提,你一定要帮我做到。” 这几乎算是狮子大开口了,萧长捷笃定裴景和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案子豁出这么多。 但没想到,裴景和思索了一番,便点头答应了。 这下轮到萧长捷纳闷了。 裴景和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萧长捷走进大理寺的牢房都没有想明白。 随后萧长捷在牢房里见到了阔别几日的赵继德,赵继德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像是几日没洗澡的样子。 萧长捷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说:“大理寺的待遇不行啊,怎么连个澡都不给你洗?” 赵继德听着萧长捷一如既往无厘头的话,好笑地说:“林兄,别来无恙啊。你还是如此——不同寻常啊!” 萧长捷耸了耸肩,算是认下了这句赞美。她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可别说是为了报仇,你知道的,换了是你,你也是一样这么做。” 这倒是没错。 赵继德赞同地点头说:“确实,若我要查林兄,也一定是不择手段。” 萧长捷如释重负地说:“你理解就好。那没事,我就走了——” 话说完萧长捷转身准备要走。背后的赵继德却轻笑了一下说:“所以林兄也要理解一下我啊,哦,不,是永安郡主要理解臣出此下策啊。” 萧长捷停了一瞬。 旋即她也笑了,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继德,似乎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赵继德居然是第一个在长安猜出她身份的人? 连裴景和都只是怀疑她是凉州故人,但赵继德却能确定她是萧长捷。这手段,真是叹为观止。 萧长捷忍不住拍了拍手,她倾佩地说:“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见我的理由?” 赵继德见萧长捷毫不慌张认下了身份,有些诧异,随后立刻笑着说:“居然是真的······郡主,不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这是要长聊了。 萧长捷便挑了个舒服的稻草堆,靠着墙坐下了。她不在意地问:“说说呗,你都知道什么了?” 赵继德有些佩服萧长捷了,他手里掌握了萧长捷的身份,单凭这条欺君之罪,便能要了她的命!这人为何一副一点不在意的模样? 赵继德淡淡的地说:“郡主倒是女中豪杰,生杀大权握在他人之手,还这么冷静。” 萧长捷闻言哈哈大笑说:“你觉得我怕死?” 这世界还有人不怕死? 难道她还有什么底牌? 赵继德疑惑地问:“郡主不怕死,但就不怕牵连镇北王府?” 萧长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没了镇北王府的二十万大军陈兵北境,羌人一旦南下,大家都要死。大不了一道走呗,无非就是走的早和走的晚。” 赵继德默然了,这倒是实话,镇北王府就如同大周的长城。 若是没了这座长城,大家都活不了。 萧长捷这是算好了如今已经没人再敢动镇北王府,才如此肆无忌惮。 赵继德冷冷地说:“郡主未免太天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