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后,萧长捷便再没有了“赏花”的兴致。 任凭这窗外传来何种丝竹之声,萧长捷和裴景和只端坐在雅间里,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许是今日的花没有卖出满意的价钱,那刘协身边的侍从竟然神神秘秘地带了个单子送了进来。 那侍从谄媚的对着萧长捷说:“李公子,前面的花入不了您的眼,这是些珍稀的品种,小的特意把单子给公子送过来看看,公子若是有看上的,随时吩咐,小的就在您门外候着。” 萧长捷笑着扔给了侍卫一块银子说:“把好的给爷留着,好处少不了你的。” 侍卫接过银子,喜笑颜开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萧长捷装模作样地给裴景和到了一杯茶说:“夫人,别生气了。我保证,我此生就爱夫人一个,任谁来,都比不上夫人的万分之一······” 裴景和知道门口有人,便十分顺从地轻斥了声:“油嘴滑舌!” 随后萧长捷装出了衣服夸张的笑声,发出了一系列不可言说的声音,门外的人才走远了些。 裴景和随手翻了翻侍卫带来的册子说:“这册子只怕无法带走,否则便是极好的证据。” 萧长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一本册子罢了,想带出去还怕没法子吗?” 裴景和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说:“有何妙计?” 萧长捷看了这样污糟的场子之后,早就气上心头了,只见她冷笑着说:“这破烂地方,烧了算了。” 裴晋和没有阻拦萧长捷,反而推波助澜地问:“怎么烧?可有计划?” 萧长捷冷笑了声说:“烧个破地方要什么计划,这里四面都是蜡烛和丝绸,一把火烧起来,保准给他烧的渣都没有。” 萧长捷本想勾勾手唤几个小鬼去干,但想起裴景和在这,只好作罢。 裴景和看出了萧长捷的气愤,怕她冲动行事,于是按了按萧长捷的手,示意她安心。裴景和沉声说:“别急,等我想个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长捷了解裴景和,一旦他说了什么,那便是一定会做到的。 这些琐事,交给裴景和她是放心的。于是她略宽了两分心,勉强打起了兴致继续看向台上。 只见刘协亲自上场,对着左右两边的雅间行了礼,才带着微笑卖起了关子:“想必各位都已经看了咱们寻常的“花草”,在下知道,也许已经有贵客开始抱怨这一批“花草”的质量了。所以,接下来开始珍品环节的拍卖,各位贵客可要抓紧机会,望各位都能得偿所愿!” 萧长捷低声用方言骂了一句:老子要你的脑袋! 一旁听了个正着的裴景和轻笑了一声,打趣说:“要那劳什子做什么?就是当夜壶也磕碜了一点。话说,你要是缺夜壶,我可以送你一个。” 萧长捷一脸无语地说:“我并不是很想从你手里收到夜壶这种东西。我也没有收集人头夜壶的癖好。我真是很好奇,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裴景和学着萧长捷的样子,流利地来了一段贯口:“那自然是上天入地,威风无敌,高大威猛,武功盖世的女侠了。” ······ 不要脸的精髓你已经掌握了。 萧长捷无语地看向别处,突然,从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那箫声如泣如诉,犹如仙音下凡,众人都听的沉醉其中,唯独萧长捷握紧了双拳,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这首塞上曲是刻在萧长捷骨血里的北境战歌,上次听到还是在凉州的战场上,再次听闻,确实在这胜州的人口交易的黑市里。 台下站着一个白衣男子,迎风绰约,身形修长,带着一幅白玉面具遮住了大半脸庞,但露出的眼眸竟然是翠绿的,如同两块翡翠,镶嵌在白玉无瑕的面容上。那男子好像极北雪山开凿出的翡翠一般,冷漠又妖艳,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亵渎这份高洁,将他收入囊中。 等萧长捷看清了台下人的面容,一股气直冲上她的大脑,若不是她还有两分理智,只怕今儿个她已经冲了出去掀了这地方! 他们怎么敢!如此折辱他! 此时萧长捷的杀意已经无法掩饰,她冷酷又短促地笑了一声,朝着门外的侍卫说了一句:“我要他!” 裴景和被萧长捷这突然的情绪转变吓了一跳,随即向窗外看去,他的视线与那碧绿的眸子交汇了一霎那,便匆匆移开。 这男人当真勾人!裴景和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门外的侍卫喜笑颜开地跑了进来,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