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说:“长安呆久了,自然也沾染了些武陵少年的习气。倒是让你见笑了。” 简凌之笑了笑说:“到北地来,自然要为你上最好的酒。正好我那里新来了几壶云门春!你来帮我尝尝,是不是地道的青州酒。” 提到青州酒萧长捷酒来了兴趣,她高兴地说:“走走走,说起来我也是很久没喝到正宗的青州酒了,今日沾兄长的光,好好地解一解谗。” “哈哈哈哈好!” 两人相视一笑,谈到了喝酒,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 简凌之带着萧长捷来到了后院一处禅房,对着守在门外的暗卫吩咐了一声,就看到暗卫火速给房里放下了火盆,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几壶酒已经开始温了。 萧长捷脱掉大麾,好奇地凑了过去看了看暗卫手中的瓶子,隔着火盆闻了闻说:“看这瓶子像是青州产的白瓷,这味道醇香浓厚,闻着就是云门春!” 简凌之好笑地看着凑到酒边不回头的萧长捷说:“幺幺,你先过来坐,酒他们温好了会送过来的。” 听到了简凌之呼唤的萧长捷不情不愿地往简凌之那边走,边走还不忘回头叮嘱道:“快点哦!” 简凌之笑着说:“行了行了,别着急,那一壶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好嘞!”萧长捷愉快地答应了,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激动,像是没见过好久似的,于是又别捏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着急。” 简凌之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没有拆穿她,反而顺着她的话说:“我想也是,青州酒你在你外祖家都喝腻了吧?正好,今天你少喝点。” 萧长捷白了眼简凌之,知道简凌之这是在逗她玩,但她还是没好气地说:“不行,见者有份!今天这酒说破天也得一人一半。你忘了你从前来凉州喝的都是我的珍藏了?” 简凌之反驳道:“什么叫我喝的都是你的酒?明明我去凉州之时,每次招待我的都是付渊兄弟!你只有喝酒的时候才见的到人,说的好像你尽了什么地主之谊一般。” 这倒是实话,从前她着实也是不怎么精通人情世故。这些琐碎小事大多都是军师付渊和她的副将一同料理的,所以说起来这个地主之谊,她确实没怎么尽到过责任。 简凌之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他迟疑地问道:“战报中写的,凉州守备军全军覆没,是真的吗?” 萧长捷点了点头说:“当时与我一同守城的将士无一人幸免,但派去找援兵的和城破之前回雍州休整的将士,或许还有人活着。” 简凌之痛苦的闭上了眼,随后他长吐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就是好事。” 萧长捷无法反驳,只好岔开了话题说:“我近日遇到了一个人,他和付渊长的一模一样。但奇怪的是,他手腕上并没有北境军的刺青,而且他叫伏连筹。” 简凌之立刻明白了萧长捷的话,按照萧长捷的性格,绝不可能无的放矢地突然说一个人。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于是他问道:“伏连是羌人的国姓,但既然是如此身份,又怎么会流落到我大周?你有查到什么吗?” 萧长捷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自己有一点猜测。” “我怀疑,他和南羌有关。” 南羌? 简凌之有些惊讶的说:“你是说他和当年安成大捷后,对我大周称臣的羌人有关?” 萧长捷咂嘛了一下嘴,迟疑地说:“只是有点怀疑,如果他真的和南羌那边有关系,那可真是老天帮我。” 简凌之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萧长捷,识趣地没有多问。但萧长捷却开始越界,问一些她从前从不曾说起的事情。 萧长捷正色地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和兄长说一件事。” 简凌之见状,也收回了刚才闲散的神情,用眼神示意萧长捷继续。 “我要毁了这次和北羌的和谈!” “什么?”简凌之脱口而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长捷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她极度的冷静,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兄长身为边将,应该更清楚,这次和谈表面上是为了和平,实际上却是示弱!是用土地,金钱和美人换来暂时的休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祸事将无穷无尽,边境只怕再无宁日。” 简凌之长叹一声道:“是啊,不过是输了一仗便让金麟台上那帮人这般害怕?便要立刻向羌人求和?真是文人误国!” 萧长捷冷冷地说:“虽然这话由我来说,像是狡辩。可凉州失守真的另有隐情!我怀疑朝中有人勾结北羌,拿我镇北王府的命和羌人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