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南漠王说:“您放心,我与他很是相熟。我向您保证,不出三日,你便能见到他了。” 南漠王是个眉眼深邃的羌族男人,虽然上了年纪,身材有些走样。多年的养尊处优,也让他显得圆润和蔼。可和萧长捷聊天时,这种和蔼可亲的表象瞬间不翼而飞,露出来的面目,精明又有野心。 南漠王伏连义康却是笑着对萧长捷摆了摆手说:“这件事不急,反正也过去多年了,不在这几日。只是郡主所求之事,事关重大,还得另行打算。” ? 萧长捷不信南漠王不心动,如今这般作态,不过是逼萧长捷加码。萧长捷也不吃这套,直截了当地说:“南漠王也清楚,这桩生意,天底下除了我没人能和你做。” 伏连义康也笑着回敬道:“郡主也清楚,这事,除了我南漠,也没人能为您做。” 这倒是真的,她需要南漠王搅乱和谈,南漠王也需要她扩大势力。她们二人各取所需,互相忌惮。可这也不意味着她要任由南漠王漫天要价。 于是萧长捷面色一冷,开门见山地说:“南漠王想要什么,开个价吧。” 伏连义康哈哈大笑,拍了拍手说:“郡主真是女中豪杰!本王就喜欢爽快人!本王直说了,本王要幽州。” 萧长捷讥讽一笑说:“王爷倒真是狮子大开口。” 伏连义康却不恼怒,反而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郡主在想什么,可你听我仔细解释。郡主要破坏和谈,拿我南漠的旧事做筏子攻歼如今的和谈,此事不难,北羌和大周和谈本就对我南漠没有好处,为了两家旧怨,我也乐意帮你。” 萧长捷挑了挑眉,静静地等待南漠王的后半段话。 果然,南漠王说完了好处,开始转折了。他幽幽地说:“我南漠归顺大周也快十年了吧。这十年,每当大周和北羌有战事,我南漠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大周觉得我们是异族,北羌觉得我们是叛徒。你说是不是?” 这倒却是是事实,于是萧长捷只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南漠王接着说:“原本我们投降,是觉得大周一定会战胜北羌,可这十年,境遇大变,族中有些人已经有了微词。尤其是在和谈的节骨眼上,这种声音更大了。不少人都说,凭什么我们归顺了十年,到头来却是北羌那帮人占了好处?” 萧长捷面无表情地问:“所以?你想和我这里要好处?” 南漠王精明地笑了笑,露出了他政治家的表情,充满野心地说:“是啊。我当年归顺,就是看中了老王爷的地位和权利能为族人带来平安。可眼见一切都要化为乌有,那条件不是要重新谈嘛?” “郡主,按你所行之事,我不过是要一个幽州做为族人的栖居之地,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萧长捷失笑反问:“我所行之事?你倒是说说,我行的什么事?” 南漠王也一脸笑意地说:“你们萧家的江山,换谁坐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选一个给的好处更多的。” 一股冷然的寒意窜上萧长捷的脊梁骨,她不可置信地反问道:“所以你觉得,我想篡位?” 南漠王一脸他懂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萧长捷更加颤抖:“不是我觉得,是世人都知道,这大周的半壁江山,靠的都是你们父女。你们有那份心思不奇怪。” 随后他有饶有兴趣地补充了一句说:“要是你们没那份心思,那可真是惨喽。” 这话一出,原本冷漠的心脏突然像是从岩浆中捞出来一样,沸腾了起来。原来这便是父王落入这般下场的原因,对于皇帝来说,他有没有造反的心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想造反,他就随时都能! 这才是他镇北王府覆灭的真正理由啊······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就反了他的!也省的落的这般下场。 几乎是想到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的瞬间,父亲和师傅谴责的目光就出现在了萧长捷脑海里。 她不能······ 她不能毁了父亲的一生清正。 正在她苦苦纠结时,一旁的简凌之开口了,他冷静而坚定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说:“这条件我允了。” 萧长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简凌之,他一贯正直,怎么会说出如此妄言! “将军爽快!不知道郡主意下如何?” 做为都护府都护将军的简凌之开了口说放南漠族人进幽州,那谁还有谁能说不?看狗的人亲自斩了链子,旁人还能做什么? 萧长捷冷笑了一声说:“我们大都护都允了,我说什么重要吗?” 南漠王看着闹了别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