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无邪的目光在戚明轩身上流转,恨不得把人衣衫尽褪查看。 这目光实在是诡异极了,戚明轩惶恐的甩掉晏无邪的胳膊,嫌弃的蔑了两眼晏无邪:“你干嘛这般看我?” “我们上岐可没有断袖的癖好。” 晏无邪:“……” 徐子澜扯着宋弋清跑了二三里路才敢停下,整个人气息紊乱,险些气竭身亡,反观身侧的宋弋清,倒是平静悠怡。 男子的手指掐着她的手腕,如他静心感受,一定能发现宋弋清身上的诡异。 过于薄凉的温度,以及那毫无脉搏跳动的腕骨。 两人肌肤相贴之处,宋弋清感受到了徐子澜的热血,在他身体里流转的少量真气快要将她灼伤。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样带她逃亡过,也是现在这般场景。 “呼,幸好,那人没追上来了,宋姑娘。” 死里逃生的小道士笑逐颜开,春风满面,全然不知自己现在有多失礼。 “就是不知道轻尘和戚公子他们怎样了,他们那么厉害,应该比我们跑得远吧?” 许是那张脸过于相似,又或是被徐子澜的笑意熏染,她笑了,情难自抑。 一缕清风倏然乍起,吹起女人飘渺的发丝与裙带,耳畔的丝带也被风刮落,那张皎若人间月的绝尘面庞映入眼帘,女子上扬的眉眼春情缱绻。 她在笑? 等到宋弋清滞停笑颜后,徐子澜才从旖梦中醒悟,慌忙松开宋弋清的手自握成拳,刹那面红耳赤,俯身弯腰作揖:“得罪了,宋姑娘。” 徐子澜连耳廓都是红的,更别提那荡漾着涟漪的含情眼。 明月扶着晏无邪进客栈歇息,发现人心神不宁:“公子,可要属下去请个郎中?” 死里逃生的戚明轩也是心大,已然开始吃吃喝喝了,而隔桌的轻尘抱剑阖眼假寐,反倒比戚明轩更显稳重。 抬手止住明月起身的动作:“不用,你帮我去上岐办一件事。” 明月的眼睛斜瞄了一眼戚明轩,迷惑:“上岐?公子此行不是要去泽屿修仙问道吗?” 晏无邪不敢盯着戚明轩太过明显,只用余光瞥向那神采飞扬的束发男子:“你帮我去上岐查一下,过往百年,不—— “五百年以内,上岐所有活着、死去、失踪的皇嗣。” 明月警惕着不远处的戚明轩:“我们查这些干嘛?” 晏无邪手指摩挲着指腹,垂眸深思忧虑:“刚才那魔教抬手之时,我看见他手腕背上有一处胎记,那东西我在一本古籍中见过,只有上岐皇室之人才有。” 话到此,明月惊吓万分,目瞪口呆,再看向戚明轩时多了几分忌惮:“公子是说……刚才那人,是上岐皇室?” “公子莫不是看错了?” 晏无邪眼底的幽暗过于深沉,宛如墨色深谭,言辞笃定:“不会错的,戚明轩手上我没细看,但那魔教手上的绝不会错,与古籍记载的一模一样。” 明月惘然费解:“公子的意思是,上岐勾结魔族?可魔族不是由世间阴气应运而生吗?” “或许是,又或许……”男人的眸光又暗了几分:“上岐本身就是魔族。” “在未查明真相之间,任何情况皆有可能。” 晏无邪心中担忧,方才那魔族身份绝不简单。 明月恳切重视点头:“公子放心,明月一定不辱使命,可活着的和失踪的好查,这已经死了几百年的?” 在对上晏无邪那默认的眼神,明月登时脸色惨白,拉进距离密谋:“擅闯上岐皇陵?这可是公然与上岐作对?” 晏无遒劲细长的手指敲在木桌上,眼尾末梢乍泄狂狷:“青阳和上岐早就结仇几百年了,也不差这件事儿,若真查出上岐与魔教牵扯,也算我青阳之幸。” “我也即刻启程前往泽屿,向长泽仙君禀明这件事。” 明月喟叹:“那公子多加小心,若上岐真与魔教有关,定会对各派去泽屿的人下手。” 对,说的就是戚明轩。 “轻尘?”晏无邪毫无波澜的念出名字,心中却觉得这两字暗藏玄机。 被吵醒的少年神情淡漠,也不知是不是随了那女人。 “这般武艺,不求仙道岂不是浪费?” 轻尘抱剑端坐,腰身挺拔,并不显一丝孱弱,至少不比刚才掳走女人的小道士弱。 “没兴趣。”眼神虚妄,语气轻缓,不经意间展露不屑。 戚明轩托着腮,视线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