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嵌入暗离身体的剑身染了赤裸裸的红血,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她的血居然是红的,难不成她不是魔女?” 戚明轩盯着暗离嘴角溢出的粘稠血液,脸上肆意轻狂的笑意还未收敛,瞬间被恐吓得僵化。 这下连轻尘也停手了。 三界之内,只要是魔,血液便会如腐尸一般恶臭发腥,而且还是黑色的。 现在的情况是,那气息有,却不浓郁,但那从女子身上流淌出来的血液却是艳红。 就连宋弋清都有几分错愕。 戚明轩到现在都还处于失魂儿状,盯着自己的剑端,再看看那女子身上:“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妖。” “不出意外,绝无可能。”晏无邪很是不给希望的否认了戚明轩这个猜测。 妖与人、魔又不同,妖身上的气味儿浓重,而那女子身上只有魔性而无妖气。 暗离抬肘胡乱擦了擦嘴角,面露痛色,但也没那么痛苦,反倒是妖媚一笑,像是别有深意。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近身到了宋弋清身旁,留下一句话,声音脆如银铃:“属于我的东西,我就带走了。” 魔气一散,哪儿还有方才两位女子的身影。 其中最为急切的当属徐子澜和轻尘,徐子澜扯着嗓子怒喊:“宋姑娘?你要把人带去哪儿?宋姑娘。” 事态突然,就连轻尘也瞬间慌神,但顷刻间又恢复如常。 徐子澜忐忑不安,扯上晏无邪的华袍锦绣十分急促:“她们去哪儿了?” 晏无邪不知这小道士是真不知还是关心则乱,他倒是镇定自若,伸出食指随手画圈:“天南地北,皆有可能。” 一听这话,徐子澜心都沉入了海底,整个人呆傻在那处:“那岂不是……” 那女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而且之前还说要把宋弋清卖了,现在人真被带走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们应该跑不远的,我们快去追她们。” 刚准备动身,晏无邪就扯住了他的衣襟:“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马上就要血流身亡了。” 徐子澜哪儿还顾得了这些,清俊的面容上尽显焦急:“先去找人,等下她们就跑远了。” 此番痴心的模样看得晏无邪是烦闷不已:“你不用太在意她,她不会出事的。” 徐子澜:“为什么?” 晏无邪沉声解释:“她会法术,不需要你瞎操心。” “宋姑娘怎么会法术?”徐子澜不信这套说辞,只认为晏无邪在搪塞他:“她不过就是一个会点剑术的普通女子,我们得快去救她。” “晏公子?” 徐子澜见晏无邪态度坚决,故而投向戚明轩:“戚公子?” 戚明轩躲避着徐子澜那几乎祈求的神色,讲真,他是不喜多管闲事的。 “泽屿的比试还有十日便要开始了,晏无邪都说她会法术了,我们还是别担心了,你不也要去泽屿吗,要是耽搁了,就没机会见长泽仙君了。” 晏无邪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徐子澜这么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男子:“轻尘可没你这般急切,你不妨问问他。” 三人视线一同落在轻尘身上。 站在不远处的轻尘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那张万年寒冰的脸让人捉摸不透真假:“就当她会吧。” 轻尘只觉得他们吵闹,而且虚伪,什么去泽屿求仙问道,嘴里又嚷着惩恶扬善,到头来还不是置身事外。 这就是正派的嘴脸,戚沢说得不错,他也不屑与之为伍,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轻尘的回答并未打消徐子澜的疑虑,他自认为轻尘是对他们失望。 “轻尘。” 徐子澜泄气又失落,情急之下,居然都敢冲晏无邪大吼大叫了:“好,就算她会法术,但那女子魔性深厚,万一宋姑娘打不过呢?” 少年清眉紧拧,很是执着:“去不了泽屿,见不到长泽仙君又怎样?我们修道,难道只是为了得道成仙吗?” 泽屿还是宋弋清,他已经选过一次了,他不想愧对于心,也不想有愧于道。 他的态度决绝,神情凛然:“天下其道千千万,道不同不相为谋,既如此,就此别过。” 晏无邪贵为殿下,戚明轩又是小侯爷,什么时候被人指责过,还是一个处处不如他们的无名之辈,一时间难堪又纠结。 戚明轩为徐子澜的质问为之动容:“你确定她会法术?” 这问得晏无邪都自疑了:“应该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