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唔,这儿还真有妖气。” 登时,灵堂一众人慌乱惊恐。 “妖气?有妖怪?怎么会有妖怪呢?” 徐子澜虽修为低微,但也能闻见空气中那私有若如的腥味。 元文昭也脸色大变,屏退了灵堂一家老小,徒留几人和彭戊。 “几位道长,可真是妖?这铴城可多年未见妖怪踪影了,一些低微的魔族倒是常见。” 元文昭瞧着晏无邪和戚明轩两人器宇不凡,而且手持佩剑,自然将希望寄托在他二人身上。 宋弋清靠近那副棺材,棺材里空空如也。 暗离盯着宋弋清赞叹不已:“这么微弱的妖气你隔那么远都能闻见,你鼻子挺灵的,属犬的吧?” 宋弋清脾气好,对暗离那近乎粗鄙的话并未生怒,只随口解释道:“五识灵感较常人敏感些而已。” “哦?”暗离手抓在人棺椁上:“那我身上的味道对你来讲……很明显吗?” 宋弋清:“还好,承受之内。” 暗离不太欢愉的瘪着嘴:“哦。” “这元家够有钱的,紫金檀木做棺材,金丝裱字。” 元文昭:“姑娘若喜欢,在下连夜让人打造一副赠予姑娘。” 暗离冷眼一瞥,吓得元文昭魂不附体,只觉得那姑娘诡异不好惹。 戚明轩明明手足无措,但瞧元文昭看他那眼神,饱含寄托,难免长他志气:“先说说吧,尸体是怎么丢的?” 元文昭谈此,即便开始掩面抹泪:“家父多年卧病在榻,就前三日,终不抵病魔缠身,撒手而去。当日便做好了灵柩棺椁,只等灵堂守孝七日后出殡,没曾想,当晚人多眼杂之时,小厮只一转身,尸体便不翼而飞,就跟闹了鬼一样。” 宋弋清走步又轻又小,身后还一直跟着暗离和徐子澜:“刚死尸体就没了?” 元文昭虽不觉得这空有皮囊的姑娘有用,但思索了片刻,也有礼答复:“对,算下来,刚死不过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戚明轩半歪着头双眼迷茫:“这妖怪还想吃热豆腐?” 此言一出,元文昭险些倒地不起,还在一旁的彭戊搀扶住了人。 “道长的意思是,家父已经尸骨无存了?我的爹也~” “难怪,我遣人在铴城找了三日,原来家父早已经……” 七尺男儿不仅险应声倒地,更是泪洒灵堂。 戚明轩被宋弋清瞧了一眼,虽宋弋清并未责备他,但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糟糕,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宋弋清真觉得这戚明轩不太靠谱,看着就一傻一愣的,算了,她自己来吧。 “不是说还有四具尸体也丢失了吗?只丢了尸体?没有活人?” 元文昭止了哭声,望向了一旁的彭戊,顿了些刻才回答:“只丢了尸体。” 徐子澜:“只丢了尸体,那妖怪要尸体干嘛?难不成真……” 越说这话,元文昭号啕得更是撕心裂肺,宋弋清听得头疼。 宋弋清坐到了灵堂旁的座椅上,丝毫不顾及这是人的灵柩:“丢失的尸体都是何人。” 元文昭走至宋弋清身旁:“赌坊的一个打手张江,一个醉死在江边的胡二,病死的王大娘,还有一个……” 说到最后一个是,元文昭下意识又去瞧了几眼彭戊:“洛府的二小姐。” 两人之间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宋弋清的眼睛,即使她并未抬头。 “怎么死的?”宋弋清冷声冷气追问。 元文昭:“也是淹死的。” 眼神心虚,说话带颤,明显口不对心。 宋弋清:“都是死后没多久尸体就消失了?” 她就坐在那儿,仪态端正,瘦骨挺拔。 元文昭含糊其词:“差不多。” “差不多?”只轻轻抬眉,伴随那女子的清冽语气,那道眼神像是要刺破元文昭的魂魄:“还是差很多?” 徐子澜站在一旁,瞧着元文昭本是居高临下的,但在与宋弋清对视之下,竟然不知觉佝偻了肩背,伏低做小。 她是有摄人心魄的能力的,不管是多高贵的人,在她面前,她只需一蹙眉,便能让人心底的腌臜无处遁形。 元文昭:“洛二小姐是死后一天才被掳走的,其他都是没过多久就失踪了,一群人尸身不见前后不超过七日。” 宋弋清:“所以洛二小姐是最先死的?” 元文昭忙着点头,再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