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搀扶下落地,只能说宋弋清与周围格格不入,惹人惊艳。 她那弱柳扶风之姿,也难怪看起来不像是会法术的人。 她什么意思戚明轩也明了:“那便在这儿歇一晚吧!” 一户木屋小院落,院内地上铺满了细小鹅卵石,也算干净清幽之地,六人也勉强能落脚,主要是一行人多。 夜幕时分,天将余光消褪之时,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小的雨丝密密麻麻从寂寥的暮色里落下,忽而飘过的风将清雨吹到坐在屋檐下歇息的宋弋清脸上。 原本假寐的宋弋清被水濡湿了鸦羽,耳畔只听由远及近的噔噔脚步声,可见急促。 甫一睁开那双迷离的眼时,便有一人闯入她朦胧的视野。 雨还没到滂沱的地步,徐子澜只是脚步紧了些,却未遮挡,一身白衣藏了些被雨打湿的暗色。 “宋弋清。” 来人雀跃又腼腆,怀中护着的糕点,不过她只注意到了徐子澜唤她的名字。 男子站在摇椅上的宋弋清面前,身形虽没晏无邪和戚明轩那般伟岸,但高大的身躯也能给人庇护,尤其是阴影将她压在身下时。 徐子澜跟献宝一样,将裹着油皮纸的黄金糕递给宋弋清,笑得温文尔雅。 “哪儿来的?” 空气中飘来桂花的香气,还掺杂着似有若无的酒香。 徐子澜居高临下,看着被包裹在自己身影下的女人,很是和煦:“隔壁王大娘给的。” 女人微蹙秀眉,并未对上人的面目。 徐子澜:“王大娘家就只有三个妇人,我帮她们搬了点东西,作为谢礼,万小姐送了我这个。你尝尝吧。” “万小姐?”宋弋清好奇,语调上扬,饶有兴致。 徐子澜懵懵懂懂:“就是王大娘家的长女,叫万睢玉,她家还有一个幼女,才七岁,叫万睢栀。” 万睢玉?了解得够清楚的。 宋弋清冰清玉洁的脸上神色不显,眸色清淡,只轻颔首以示:“哦。” 在他恳切期盼的注视之下,宋弋清拿了一块尝尝,细嚼慢咽、举止优雅,最终得出评价:“不错,你自己也尝尝。” 风吹拂少年的墨丝,逆光的男子虽容貌不明,但裂开嘴角露出的尖牙却是白晃晃:“我不喜欢,你自己吃吧。” 宋弋清:牙齿那么利,难怪咬人那么疼,之前留在脖子上的痕迹至今还没消,居然还敢笑?真想把他牙磨平。 她也不知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怨气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心中就是不畅快。 她食之无味,只因为少年这份情。 想当初,书析伝也是这样,纵容得她不成样子,有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紧着她,私下不知道给她塞了多少吃食玩物。 宋弋清不知这种不顾旁人死活的偏爱算不算自私,但她很受用,不管是之余书析伝还是徐子澜。 不过那时她只会承受书析伝的好,殊不知人不会不问缘故的对她好。 宋弋清从木摇椅上挺腰抬腕,就着那块她咬过小口的桂花糕贴在徐子澜嘴角:“尝尝吧,人送你的,没理由都进我的肚子。” 桂花的香气虽还未入口,徐子澜便感觉到那香甜酥麻的味儿了。 因宋弋清体型较瘦,袖口大喇喇的往手肘滑,徐子澜鬼使神差的掐住她只有半圈的腕骨,叼咬了一口抿在嘴里。 四目相对,情真意切,少年俯身下腰,神速在宋弋清唇上落了一吻。 可刚轻薄完人,徐子澜便竭力了,宋弋清那目光呆滞的样儿,明显是被他的鲁莽惊住了。 不过几日,他倒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刚一回头,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倚靠在门檐处,眼神幽邃冷傲。 轻尘沉默不语,转身离去,眼神同上次别无二致,似乎觉得他俩碍眼。 嘴上残留的糕屑不知是他自己咬上的,还是在宋弋清那儿沾染的,徐子澜觉得格外甜。 “我这次没咬你。”前一刻有多气势如虹,现如今就有多垂头丧气。 宋弋清讶极反笑:“我也没说你可以碰我。” 别以为她不知道徐子澜那灼灼目光里装的是什么? 徐子澜鲜见有脾气,眼睛都直了:“只许你主动亲近我,我不能轻薄你吗?” 宋弋清恬然:“你有意见我以后不碰你就是。” 徐子澜:“……” 唧唧哝哝一声:“没意见。” 又怂又卑微。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