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 “戚明轩要是知道这些,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他观察着宋弋清的一举一动,宋弋清缓缓扭头时,寒气透过那双冽眸直逼晏无邪,侵袭他全身骨缝,让他如附骨之疽一般难受。 “再说他是魔教妖孽,我杀了你!” 杀气,尽显无遗,还有维护,昭然若揭。 看来自己说得没错,宋弋清和戚沢也有染,这样一位处处留情之人,怎配得上永宁王的喜欢。 女子狂妄到了极致:“就算戚明轩知道了,你觉得他是我的对手?” 微软的眼睑一眯,透出浓色险恶:“就算整个上岐知道了,你觉得他们又能耐我何?” 宋弋清淡薄言语,却又放肆卓然,晏无邪并不觉得她在说大话。 宋弋清不显山露水,但他预感,她可不比长泽仙君弱,这样一人,确实不会将上岐放在眼里,或许整个九州,她也没放在眼里。 所以她是承认了,是她把人变成魔族的? 一直守在门口的轻尘见晏无邪,少年双手环抱着剑,傲世轻物:“离她远点儿,不然先杀了你。” 晏无邪与轻尘擦肩而过之时,腹诽还真是物以类聚,主子那般生杀予夺,随从也是。 都不是好人就对了。 轻尘俯身,将有些厚度的软毛披风盖在宋弋清身上,又即刻起身,站在了刚才晏无邪所立之处。 “入秋逢雨,寒夜湿冷,越往北天气越恶劣。” 他虽未言明关怀,说话也泛冷,一张脸更是犹如万年不化的冰雕,但字字又是担忧。 宋弋清眉目舒缓,收敛了神色,朝着轻尘展露一笑:“好。” 她笑起来当真是风情万种,一眉一眼都能摄人心魂。 - 翌日,宋弋清跟他们起了个大早。 本不想起,越冷越恋床,但她难伺候,喝的还好,吃的极其挑剔,稍不合口味就只进食两口,也难怪消瘦,徐子澜偏要扯着她去集市一起采买。 小村落看着破败荒凉,劳作的人还挺多,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小玩意也无奇不有。 徐子澜走在前头,碰见了正在集市卖手巾和糕点的王大娘和万睢玉。 “徐公子。”万睢玉眼尖瞧见了徐子澜,当即面色大喜,还露出少许娇怯。 徐子澜也上前跟人寒暄招呼,脸上是一贯的温润笑颜:“你们也在这儿?” 万睢玉盯了一眼徐子澜身后的身形相当的一男一女,昨日溪谷村就在传来了几位俊朗公子,还带了两位绝色女子,想来身后那位就是了。 起得太早,宋弋清昨夜才闭眼一个时辰,这会儿正正是要死不活的黯倦态,刚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双眼闭合,就感觉手肘一计碰撞。 宋弋清回头,是一位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额头饱满,俩撇黑丝下垂,延绵至发丛的眉尾被遮住了。 瞧着气质芝兰玉树,与这儿也不搭调:“得罪。” 男子并未在意,只稍打量了宋弋清两眼,便转身离去。 自那人走过之后,人集市中一阵喧闹。 “吴少爷,多给点吧,就春然这样的相貌,在溪谷村也得上是亭亭玉立,一两银子未免也太——” 被叫作吴公子的男人穿得虽没那般金贵,但也不同于这儿的寻常人家,从那高昂的头颅和轻鄙的样儿可见,在这儿也算富贵有势。 “嫌我给的银子少?”吴公子长得不高但胖,油头粉面的,转身用泼皮无赖的目光打量着老妇身后的女人,讥笑。 “三十八里外,有间秦楼楚馆,她们给银子多,春然这样貌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服侍些下等粗人也足够了。你可以带着你家春然去那儿换些钱财。” 如此污秽的言语,让刘三娘身后的女人涨红了脸:“你——” 春然可见自己的阿娘居然回头望向她,更是惊愕失色:“娘,你不会……” 把她卖给吴畅她已然是万分不愿了,她娘居然还想那她送到青楼去。 一时间,争执和劝慰在这集市上尤为瞩目。 刘三娘止不住的哭诉:“春然,娘知你不愿,可家里还有那么多妹妹,春华也不过孩提,你忍心看他们整日食不果腹吗?” 春然也是个急性子,二人当街就吵了起来:“他们食不果腹,你就要让我去人身下承欢是吗?” 刘三娘:“春然,你可是大姐,你不为我们,也得多为你弟弟想想,我们刘家就指望着这一个孩子。” “什么一个孩子?春香她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