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斯莱特林还是挺单纯的。 当级长喊出口令的时候,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又一次汇聚到我身上。哦,忘记说了,口令是“纯血”。 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好自为之。你没事偏偏要招惹鸟哥做什么呢?一个巴掌拍不响,别说是鸟哥自身的问题,你要是没有血统歧视,鸟哥至于记你小本本吗? 我看着级长略带戏谑地对我说,斯莱特林这届女生是单数,恐怕有一个人要失去自己的室友了。从她的眼神里,我就那个单着的绝对就是我了。 这些年轻人啊,还是太单纯了,完全不懂的单人寝的妙处。想想吧,假如你在这边幻想着你是个绝世寡王,终有一天登上万寡之寡的王座傲视群雄的时候,你的室友正在撕心裂肺地控诉自己前前前任男友。这时,寡王的心微微颤抖起来。 硬了,拳头硬了。 当我回到寝室时,行李早就已经被放进来了,床铺也换成斯莱特林十分具有生机的绿色。就像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说过:如果爱有颜色,那一定是绿色。 记下来,我要把它写在我的日记本上。日后我的日记出版了,我要让全世界都领略到斯莱特林的爱。 躺在豪华四柱床上,身侧就是黑湖风光。这样的湖景房搁以前说不定我得奋斗很久才能买得起。至于这个很久是多久——也不长,三辈子吧。 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jp 突然,一只触手砰一声拍在我得窗户上,我似乎又听见隔壁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接着,一只巨大的眼睛贴在我的玻璃上。 圆圆的,黑白分明。 是你呀,章鱼哥。你找我吗,我住在深湖的大菠萝里~ 章鱼糊了一把水草在我玻璃上,这些错综复杂的草阻隔了这位热情友鱼曼妙的身影。我意味深长地盯着这坨草,觉得它们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扭动……扭动? 我贴在玻璃上,和一只人鱼来了一场深情对视。 谢谢你,章鱼哥,我今晚要做噩梦了。 如果我有罪,请让阿兹卡班制裁我,而不是让我与一只人鱼对视半分钟之后,对方表情逐渐羞涩起来。 我放弃那条仍在窗外恋恋不舍的人鱼,开始着手改造起宿舍。一个人的寝室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只够我放下一张桌子,一个书架,还有那张华丽的大床。 如果我能够把那张床变小就好了,变成一张单人床,就像孤儿院那样。我挥舞着魔杖,试图使用变形咒。可惜这张床纹丝不动,像是早就被施展魔法了。 我得忍受这个华而不实的蠢东西七年,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悲伤。更让我觉得悲伤的是,那条人鱼还没走。 【霍格沃茨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坏。】睡前,我在日记本上写道。 躺在大床上,我觉得这张床也挺不错的,又大又软和。对不起,我背叛了工人阶级,它真的好舒服啊! 我又在床上滚了一圈。 第二天清早,日光还没有透过黑湖照进寝室时,我就醒了。这是习惯了,在孤儿院也是这样,早起的人总比晚起的看上去勤奋,如果能够牺牲一点点时间来换取别人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我只是比别人早了亿点点。 餐桌上黄油酱还没有被人动过。 坐在昨天我最爱的位置上,锯一小块硬面包,上面抹上一层黄油酱,再淋上一勺酸奶;从盘子里挑选看得过眼的几片培根,一点点炒蛋——这就是伯德小姐的早餐。 许多教师都已经开始用餐了,邓布利多教授坐在教师席上向我点头。真令人惊讶,我以为他现在应该穿着紫色睡衣在卧室里打盹呢。 我礼貌地朝他微笑,就像我无数次向我的班主任做的那样,乖巧,温顺。 头再低一点,伯德。 糟糕,好像越来越像黑魔王了。 餐桌上渐渐来了些人,他们睡眼惺忪,有的领带斜斜地别在背心领口,一点都不整齐。他们看见我就像是看见邓布利多教授突然学猴子叫一样,太失礼了。那些不断望向我的探究的视线又回来了。 我颇为谦和地向他们一一点头,直着背往教室走去。我不能露怯,它们就像是盯着我的一群鬣狗,一旦我暴露出弱点,这些弱小而又残忍的小家伙们就会一拥而上将我撕碎。 霍格沃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也没有那么坏,特别是你的老师能变猫猫。 我好喜欢猫猫啊,好想摸啊,麦格教授变的猫猫好可爱。 就在我的内心不断挣扎,并且已经开始将罪恶的手伸向猫咪的时候,另一个斯莱特林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