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校长看起来完全不准备追究我的责任,他正为解决此事而劳神。 派丽可·博克需要为她的过错做出弥补,她的为此感到不安,并且提出自己认为的解决方式——尽管这对解决问题毫无用处,不过她本人也对解决问题毫无用处。因此,她幼稚可笑的方案也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面对一个身世可怜的、心地善良的混血孩子,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为了她,为了那些混血的、麻种的孩子,那些一个个毫无反抗力量的羊羔不安的情绪,请让他们做些什么。 让她做些什么。 这就是我为邓布利多布置好的思维陷阱。 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决策,就像他每天做出的无数个选择一样平庸。我不需要一次明显得权利让渡,只要光明正大地走到人前,就是成功的。 哄骗与欺瞒,这是我的拿手好戏,也充斥着我过去的人生。 “关于你的提议,”邓布利多果然露出一种相当和蔼的表情,“我愿意答应你,好孩子,我愿意相信你在这件事情中是无辜的。但是,派丽可,没有不会受到制约的权力,我需要将会参与到此事中的所有人的名单,并且这些名单需要交给每一位院长,如何?” “当然了,先生。”我承诺到,“每一个自愿参与其中的人都会亲自签名,我回去就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校长点点头,“我想,现在我与你们的院长还有些事情需要交流。” “当然,”我心领神会地走到校长室门口,低声说道,“非常感谢您愿意给我这次赎罪的机会。” 斯内普的脸抽搐了一下,邓布利多则宽慰地笑了。 我赢了。看着闭合的大门,旋转的楼梯此刻竟显得如此生动可爱。行走在中庭的长廊上,成群的乌鸦休憩鱼雕像的头顶,我怀疑这些小东西早就在城堡的屋顶上做了窝,此刻俨然做好常住的准备。 同样的,这也使本土的一些灰白色的鸟受到威胁——或许还有些外来的鸟。 那些属于鸦科特有的红眼睛注视着我,嘶哑的声音即使在午后的日光下也显得有些许渗人。 “您在看这些鸟吗?”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道弱气的声音。是发色很浅的那个斯莱特林,我记得莫尔索跟我介绍过他,好像来霍格沃茨念书是为了继承什么遗产的。 “我是赛弗林·林吉,”他自我介绍,“您可以喊我赛弗林。”说完,又笑得腼腆。 “你好,林吉。”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他垂下眼睛,盯着脚下的地板,自顾自说道,“我妈妈一直相信‘好鸟成群’,她觉得成群的鸟是幸运的象征。” 幸运吗? 我看着那些乌鸦,从它们毫无感情的瞳孔中读不出任何美好的含义。不过我刚刚完成一件大事,因此还有心情与他聊一聊。 “或许如此吧。” 林吉看上去兴奋极了,像是得到认同一样,“我妈妈也是这样想的,她总是和我说在她婚礼上出现过成群的鸟,这是一段幸福的婚姻。对了,还有一只鹰,我外婆总是念叨它,因为它把我妈妈的捧花叼走了。” 我敷衍地点头,随后准备去宣布刚刚得到的好消息。林吉一直跟着我,在旁边说着他的霍格沃茨见闻。 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他融入纯血圈子的历程并不愉快。莫尔索都能从他的奶奶那里得知林吉家的传闻,那些纯血小孩子当然对他这种凑上去的行为格外瞧不起,他的存在也变得轻|贱起来。 现在,他是想通过讨好我来缓解自己被排挤的处境吗? 那他出现得可实在不是时候。 休息室里的壁炉像往常一样燃烧着,马尔福正认真擦着他的飞天扫帚。过些日子就是魁地奇比赛了,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奇妙的亢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