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尔福立刻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然后又看向莫尔索。 斯内普教授不管我们三个人的眉眼官司,“既然这样,韦斯莱,你去切。” 韦斯莱将怒火全部发泄到那段可怜的雏菊根上,我真担心他会重演莫尔索的悲剧。直到下课,波特和韦斯莱被折磨得够呛,马尔福也像是之前说好的那样没有牵扯到格兰杰。 “其实,格兰杰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感谢你,相反,她会觉得你和马尔福是一伙的。”莫尔索遮掩着手从教授面前匆匆跑过,在我身边低声说,“马尔福绝对是装的,你的治愈咒没有问题。” 他手上的伤口现在已经只剩下一条肉粉色的疤。 我当然知道马尔福是在装模作样,但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就像是老博克是系在老一辈纯血那里的带子一样,在年轻纯血的圈子里,我同样需要一个好掌握的传声筒。 从前这个人是通贝里,现在通贝里将要毕业了,他的身份也从霍格沃茨的学生变成魔法部的职员。他身份的变化也会带来作用的变化,我得重新寻找一条能够替我平衡沉思会与霍格沃茨纯血之间的纽带——一个关系和我不怎么亲密,却又足够乖巧的家伙。 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出霍格沃茨,这些纯血的父母却已经掌握巫师界绝大部分资源。我需仔细留意这些家伙的动向,并且做出相应的举动。 就算马尔福撑不起场子,那也将有其他的作用等着他。 —— 当我们上这个学期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大家都充满悲观的念头:一个是因为传说中被女装的院长,还有一个就是需要直面自己的恐惧。 博格特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了,当莱姆斯的第一节课在格兰芬多成功之后,他一度成为全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老师。 “听说他害怕月亮。”马尔福嘟囔,“我还以为他害怕的是金加隆呢,不然怎么那副穷酸样。” “派丽可,你害怕什么?”他转头问我。 “我不知道,或许它会变成我妈妈。”我说。其他人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他们都知道,我之前一直住在孤儿院里,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我觉得有些无趣,甚至在卢平教授的课上都显得兴致缺缺。 “博克?”他拿着名册,惊讶地看着我,又看了眼名字,“哦,博克,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走到衣柜前。所有人都在我身边围了一周,或许出于猎奇心态,又或者只是单纯想看我究竟恐惧着什么,他们甚至比面对自己的博格特还要紧张。 卢平教授很显然误会这样的紧张气氛,反而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别害怕,记住咒语【滑稽滑稽】。” 柜子的门打开了,我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的家伙,它伸出袖口的手像炭一样,那是冥河的的船夫。我还没有举起魔杖,它的身形又快速改变,我看见一团云雾、一块冰、火热的太阳、支离破碎的哀鸽。 而后,它却变成一张长有翅膀的脸,随后则是一只绿色的狮子。 周围窃窃私语,狮子向我扑来,又变成莱丽莎。她灰白色的瞳孔干涩涣散,青色微腐的脑袋不断冒着淡黄色的血清。 已经有人转过头干呕。 “下午好,再次见面了,莱丽莎妈妈。”我笑着同博格特打招呼,“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试探着,看看它还能变成什么。 博格特不断走近的动作停住,这只恶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莱丽莎堪堪被缝上去的脑袋在歪折中滚落到地上。没有人觉得这一幕可笑,恐惧甚至随着那双呆滞的瞳仁盯住某个学生之后,呈几何倍爆发出来。 “博克,拿出魔杖!”卢平教授拼命想挤进来,但是人们僵硬得像块木头。 我将那颗脑袋放在博格特的头上,拍拍它说,“还有什么吗?” “呜呜。”已经有人被吓哭了。 博格特又变成迪明迦的样貌,从中间被劈开又缝上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我爱你。”【迪明迦】说。 “我也爱你。” 突然,博格特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猛地扭转身形——我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汤姆·里德尔。 “下午好呀,派丽可。今天阳光可真不错,你休息好了吗?” 我的心狠狠往下一坠,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魔杖已经先行一步射出一道恶咒。 让·他·去·死! 即使这不是正确的咒语,博格特也被击飞出去,发出古怪的哀嚎声,在地面上不断打着滚像是这条作用于人身上的咒语同样能够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