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靠在一旁石柱,盯着对方被月光照亮一半的脸,“你已经猜到它通向哪里。” 密室。 【打开】 在身旁之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我对着雕刻蛇形纹饰的水龙头说着蛇语。被修缮之后的水龙头仍像之前一样被打开,露出漆黑的洞穴。 莫尔索深吸一口气,突然抿着嘴露出苦笑,“我猜,你现在这么纵容马尔福,就是因为当时我没有过来找你对吗?” “我听你的话,留在休息室照顾那些蠢——那些成员,但是你却需要一个能够过来拉你一把的人。”他说,“所以,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呢,派丽可?” 或许他是我见过的将怨怼说得最温和的人吧,但是我不会同情他。莫尔索答应过我,他会成为我最信任的左右手,如果他想像马尔福一样犯蠢,那就是他彻底忘记自己的承诺了。 “我需要一个帮手。”我又问他,“你认为你能够担当得起我的信任吗?” 对面的人笑容逐渐消失,嘴角下撇着打量我。这时候他与我照镜子的时候有些相似了,像是被套进同一个壳子一样。 又过了一会,他叹着气把胸前的徽章扶正,低头看向洞穴,“蛇怪还在下面吗?” “下面藏着一只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下去看看它。” “一起。”他念叨着,“好吧,这是我们的秘密。” “对了,下去之后别说你的巫师亲属,它不喜欢。”我叮嘱,“你要学会让它喜欢你。” 莫尔索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他在害怕。于是我将手递给他,“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密室里,之前刚放进去的魔药还在熬制,迪明迦就卧在由干草铺成的垫子上看着我们两个。莫尔索看不见她,只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下熬着一锅魔药。 “他怎么才能看见你?”我对迪明迦说,“我们还得有一个帮手,至少,我可不想到时候一个替我们善后的人都没有。” “等他死了。”迪明迦回答,“或者说,将死的时候。” 莫尔索只能见到我一个人在用蛇语说话。过了一会,我告诉他那只蛇今天不想出来。 “不过,下个满月之后的第三天我们还得过来一趟。”我说,“到时候我会喝下药水,你在洞穴口处等我。如果在约定好的时间之后我还没有出来,你就下来。” 我捧着他的手,“阿尔贝,我给你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如果成功,我们将站在整个世界的顶峰。” 我从他的眼中看见一个疯狂的自己,又从那个自己的倒影中看见一个同样陷入疯狂的人。他没有问我具体的计划,只是沉默地握紧我的手。这时候的莫尔索像是真正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或许一开始追随我的是一个野心家,一个初出茅庐便站在最危险的牌桌上的赌徒,但是现在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最趁手的工具。 权力永远都是一场晦涩的游戏。 我们互相挽着,又走出密室。在大厅上与沉思会其他成员汇合。左右人现在都安然地接受了莫尔索作为“第二”的位置,只是一部分人将他与马尔福反复对比,似乎又在揣度着这两人各自的影响力,用并不聪明的脑袋构筑着他们认知中的权力游戏。 相比之下,猜测着通贝里与莫尔索地位的人要比他们聪明些——至少都是一个体系内的。 等所有人到期,大家慢吞吞地往集会地点走去时,突然,所有人都收到校长的命令:城堡的某处藏着逃犯布莱克,每个人都要在礼堂集合。 “没完没了,”我听见有人抱怨,“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出吗?” 我带着莫尔索快速跑到邓布利多校长面前,“校长,发生什么事了?布莱克在对吗?” 邓布利多看着我,而后又把视线放在莫尔索身上。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派丽可,布莱克确实闯进来了。” 我捏紧手里的魔杖。 “你愿意陪着老师们在大厅里安顿好学生吗?” “我的荣幸。”我说,“请您允许我带着其他愿意帮忙的朋友。” 老人欣慰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