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是僭主,这不是很荒谬可笑吗?” “所谓神秘人也好,其他的也罢,不过是为了改变而牺牲的个体。因为我们需要改变,于是他诞生。” 他们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望着我,邓布利多先生站起来为我送别,“好了,派丽可,加下来是哈利的时间。” 我微笑着与他们道别,推开门从波特身侧走过,走廊里黑黝黝的,沉思会的板报上贴着今日份的报纸。上面俨然是丽塔·斯基特对波特的采访。 我在墙壁前站了会,阅读斯基特极有煽动性的文字。她托哈利·波特暗示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又带着大家回顾先前那段黑暗的日子。 不得不说,她是个有才华的小说家。最近恐惧气氛蔓延,在沉思会也引发一小段波澜。一部分成员离开我,因为他们心怀恐惧。 他们的家长已暗示,我或许跟随一位错误的君主。 另一部分人则更加紧密地聚拢在我四周,因为他们无可依靠。如今剩下来的已经是我所能掌控的最精简的队伍,我相信只要我愿意,他们会成为最好的猎手,无论我是否在霍格沃茨继续指导他们。他们知道了我的选择,也愿意为我做出牺牲。 神秘人是一个威胁,也是一剂辨识敌我的良方。我去找过一些准备离开的人,也找过一些决意留下的,他们都已经给我最好的答复,我们都做出体面的分别。 德姆斯特朗与布斯巴顿也在暮春的时候离开,这场持续近乎一个学期的比赛最终以一个复活之人的姓名收尾。 当邓布利多问我是否感到遗憾的时候,我给予否定的回答。 “先生,未来人们认识我的机会有很多。”我说,“我会让每一个巫师——无论是牙牙学语还是迟暮之年——他们所理解的第一个词汇,所忘记的最后一个姓名,都是我。” 我看了他一会,又问:“哈利·波特怎么样啦?” “伏地魔仍对他有一部分影响。”邓布利多摇摇头。 “那可真不妙,他得怎么打败神秘人呢?” 他没有回答我,转而问我小巴蒂·克劳奇的事情。 “克劳奇希望能够在入狱之前见你一面。” “啊,是他啊。”我踢了踢自己的影子,像是洗手一样比划了两下,“您知道的,就像彼拉多一样,罪不在我。” 魔法部在传言尘嚣甚上时终于找到我,某位老爷带着傲罗与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将我堵在火车站,说句实话,那位先生缩在傲罗身后的模样有些可笑,不过我还是尊重他的意愿,没有拔出魔杖。 “先生,您完全不必这样警惕我。”我说,“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完全可以说那天我所见到的并非真正的神秘人。” 说完,我立刻转向记者,“您也愿意从我这里得到‘好消息’吧?” 记者眯起眼睛,点点头。 “但是我确实是与一名巫师搏斗过,邓布利多也好,当时在场的大部分巫师也好......对了!霍格沃茨还找出一名假扮教授的食死徒呢,你们报纸已经率先报道这件事了。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呢?” “唔。不如说,当时只是一名新的黑巫师吧——法国人,怎么样?”我跃跃欲试,“哈,野心勃勃的法国佬,让那边的魔法部头疼去吧。” 就这样,魔法部也好,预言家日报也好,因为可笑的一念之差被绑上我与里德尔的利益集团。他们宣扬着那日出现的不过是个卑鄙的法国巫师,而并非昔日恐惧的源头。 在不知真相的群众眼中,这张报纸作为安慰剂,给他们继续维持平静生活的理由。而在有心之人心底,便是魔法部与预言家日报否定神秘人的真实存在,抹杀他的身份为里德尔站队。 神秘人与里德尔如今最大的矛盾不就是身份上的“合法性”吗? 我对外宣称里德尔是神秘人的魂器之一,而神秘人自己也不过是借由破碎的灵魂复活,这两者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拿着报纸的里德尔很满意我们这次的表现,至于神秘人那边如何发怒,似乎也不是我们应该顾及的了。 “老鼠总归是老鼠。”里德尔评价,“愚夫也是如此。” “他们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