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多数人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对马尔福的,也是对诺特的。他们不敢指责我,便将那股恶意倾倒在马尔福的身上。 交往的结果是赫敏短暂恢复与我的通讯,她认为对方可能是对我下了迷情剂,亦或者我当天昏了头。但当我表示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即使一贯与我不对付的韦斯莱,都开始怀疑马尔福是不是得到斯内普的帮助,熬制了什么无法被检测出来的魔药。 格兰杰略有了解,她将我拉到一边,询问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坏点子。 “因为时间太过短暂了,”她深吸一口气,“你就答应和一个混蛋......在一起?” 我朝她笑了一下,点点头。 “你还不如帮哈利......”她止住话题。但是波特突发奇想,他问我:“派丽可,那你能调开那些乌姆里奇的走狗吗?因为我们......” 格兰杰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你疯了!”她又转头看向我,“派丽可,我无权干预你的生活,但是我想对你说的是——” “马尔福就是一个混蛋,他和我们都不一样。” “他是一个有用的人,赫敏,他会对所有人都有用。”我说。 但她扯动嘴角,像是快要哭了:“不要再践踏你自己的感情了,好吗?” 践踏自己的感情?我晃了晃脑袋,平静地望着他们,“我没有付出过什么。”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看着她实在伤心的模样,我不免开始在心中寻思,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疯子。我已经想过好几次了,或许,所谓疯子只是少数派。马尔福对我有所谋求,他背后的那些眼睛希望借助他来办成什么事,我也同样可以借由他来观察他背后的那个世界。 这就是他的定位,一开始就被设定好的东西。 沉思会没人愿意理会马尔福,我便带他去柴郡的一个小酒馆,当做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当我一推开门,他就被走气啤酒的那股奇怪气味给熏到。酒保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屋子的另外一边有寥寥几人在玩投标游戏。 “好久不见,伯德。”柜台后的酒保懒洋洋地打着招呼,他望着紧跟在我身边,因为啤酒的那股怪味而隐晦干呕的马尔福,“你的男朋友?” “嗯。”我回答他,“一周前才开始交往。” 他笑了一声:“茱丽叶知道一定会很惊讶。” 此时,马尔福凑到我身边:“我们还没成年吧,他为什么会让我们进来?” “混淆咒,先生。”我说。 “好吧。”他满是嫌弃地坐在椅子上,“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我不觉得这种全是麻瓜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这时候,有个在我们之后进来的老头似乎与酒保发生某种争吵,酒馆里的其他人便端着杯子,围着看他们。 “给我来一品脱度量的杯子,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一品脱!”老头嚷嚷。 “什么一品脱?”酒保不满地前倾身子,他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这个动作在他身上充满攻击性,“我这里只有一公升、半公升,你不喝就滚出去。” “我就要一品脱!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公升’。” “你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住在树上。”酒保瞥了眼周围的人。 四周发出一阵哄笑。马尔福像是找到话题,夸张地笑着,拉住我的手:“派丽可,你看到了吗?我就说,麻瓜都是一群蠢猴子。” 我坐在他身边,就这样看着他充满漏洞的表演。 很遗憾,我带他来这里,本身便是准备令他好好看清楚我们之前的区别。在某时某刻,我是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的,至少应该保持那种我思维里备受宠爱的大少爷的姿态。 所以,为什么要接受神秘人的想法呢? 你的父母不应该保护你吗? 为什么,要将我对一个美好家庭的幻想摔碎呢? 我撑着脸,对酒保说:“我请这位老先生喝酒吧!” “一品脱!”老头还是嘟囔着,坐在我和马尔福面前,“你是个上等人,女士。” 酒保满不在乎地从柜子里拿出半公升的杯子,给我和老人一人倒了一杯,“你的小男友要不要?” “我不喝这种东西!”马尔福立刻跳起来,看上去无法忍受啤酒里那股干酪发酵的味道。 “我可不是上等人,相反,我是个货真价实的下等人。”我说。 老头却满不在乎:“你能请我喝酒,难道还不是上等人了吗?我年轻的时候,满大街都是一品脱的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