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明白......” “我希望我的名字同样能够像噩梦一样折磨他。即使是他的灵魂在地狱里备受折磨的时候,我也能成为割在他身上的诸多利刃之一。”看着他充满忧虑的表情,我轻声笑起来:“难道你对他没有这种情感吗?” “我会打败他,但是,呃——” “好吧,哈利,宽恕是一种美德。” “我没有说我要宽恕他!” “那看起来是我们对仇恨的理解不同喽。” 他噎了一下。这个男孩难以将死亡与死亡之后的东西再度联系起来。他的认知只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 这就是我讨厌“唯物主义”的原因之一,太过简单的界定往往是我们的情绪难以被调动,情绪才是谎言最好的搭档。 “冷嘲热讽终归不是一个好话题。拿着吧,哈利,它将送你会霍格沃茨。”我将门钥匙放在他的手心。 “你怎么会准备这个?”他惊讶地问我。 “是邓布利多给我的。”我不吝于在他面前表现与这位老者的亲近,“他原本准备在你被治疗好的时候就让你走,是我的私心让你陪我聊了一会。” 波特又露出心软的表情。他的摇摆不定使我想起另一个人,这让我很难过。 魔法部的福吉部长终于驾临此地。在一片废墟中,他对邓布利多下达逮捕令。我认为这种逮捕是无法被实现的。 但是福吉并不这么认为。他已决心宣布邓布利多的罪名,安排属于他的判决——即使当日的“罪人”不会出现在法庭上。 这场判决预告在预言家日报上,与诸多食死徒重新入狱排在一起。 当我拿起那张报纸的时候,我既惊讶于康奈利·福吉部长的勇气,又感慨与他的谋算。很显然,部长先生能够在动荡的时候被推举出来还是有几分本事——至少有几分作秀的本事。 他没有倒向邓布利多或者神秘人中的任何一方,而是走出第三条路。他不痛不痒地踩了神秘人一脚,又故作坚定地欺负起邓布利多这位“老好人”,以此在再次动荡的时局中展现出虚假的强硬。 部长先生已经看清自己的实质,并且以自身所代表的的魔法部的“合法性”为筹码,正式站在台前。 魔法部有最合适的理由,因为它是“合法”的。法律是巫师的宗教,宗教又是巫师的道德,法律在这里也代表着道德上的审判。 神秘人的依仗是“无道德的”,他是绝对残酷的暴力;邓布利多是“充满道德的”,他是行走在大不列颠的善行。 将无道德者的拥趸关入监狱——即使监狱已经关不住他们;将充满道德者放在法庭上审判——陪审团却尽是豺狗。 福吉部长并未表态,但是他的行为已经为他站台。 他也选择了“无道德”,尽管披上道德的外衣。 可怜的部长,可笑的部长,可鄙的部长,可悲的部长...... 那么,仍然被困在老宅里的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蛀空部长的,更加可恨的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