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莹时有些许无措。酝酿了满腹的劝导之语,此时都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该说不说,还挺憋的慌。 “庄师兄,你这是?”人已经上前了,不说点什么好像又不对,林莹时硬着头皮问他。 “没什么”庄泽冷淡道,似乎并不愿意过多解释。 “哦”林莹时应声,没再追问。 “那啥,你这样包没用,还是得缝针。”林莹时指着庄泽受伤的胳膊,好心提醒他。 庄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应承:“好” 满腔腹稿没了用处,林莹时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她忍不住再次提醒:“活着其实蛮好的,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你这样怪痛的吧。” 庄泽神色冷淡,显然对她说的话半分兴趣没有。 林莹时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开口,转身回兰院。 不听算了,她也不是很想讲。 “今晚的事,希望保密,谢谢。” 林莹时身后,传来庄泽低沉淡漠的声音。 她停住步子,回头看了庄泽一眼,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回去路上,林莹时一直想着这事。既然带了纱布,那应该就不是想自杀,难道是自残? 大晚上,跑到小竹林里自残。该说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精神压力挺大的。 难道是因为最近师父骂了他? 不应该呀,她和四师弟,哪个挨的骂不比他多十几倍。莫非,这就是好学生的世界?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是想学哪吒削肉剔骨? 她这才和父母决裂,就撞见这么一事,不会是老天爷在暗示她什么吧? 可也不对啊,哪吒还的是亲生父母的骨肉,她和林家,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交情。 林莹时胡思乱想了一通,最终还是走回了房内,即使是千般不想,万般不愿。 但谁让这就是她目前唯一的住处呢。 林莹时坐在床上,盯着发霉的天花板,盯了好一会,叹了无数口气,这才认命躺下。她双手把被子往上一拉,只要蒙住脑袋,就什么也看不见啦。 * 庄泽坐在石块上,久久未曾离开。 痛?他上一世经历的哪件事不比这个痛多了。 庄泽只要一闭上眼,那血腥的一幕幕,就像电影般在他的脑袋里放送。这种对他性命都没有威胁的刀伤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缝一下倒也无碍,或许能好的更快一些。 庄泽又看了一眼包扎处,起身往家里走。 家里灯还亮着,见到他进门,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立马迎了上来,男人戴着眼镜,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皮肤状态很好。显然,他的年纪并不像头发所展示的那么大。他的面部线条温和,看起来慈眉善目,非常和蔼。 他看到庄泽的手,不禁皱眉,问庄泽:“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 庄泽故意在男人面前揭开纱布,露出鲜血淋淋的伤口,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似是想要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男人大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庄泽,眼睛反复在伤口与庄泽本人之间徘徊,“你你你,你这是?” 庄泽点头:“是,云叔,我是故意的。” 名叫云叔的男人,叹着气背过了身,他似乎被庄泽的一番操作打乱了手脚,“你这叫,你这叫我如何是好!” 庄泽从柜子里翻出医疗箱,在沙发坐下,他也不打麻药,就那样生生的给自己缝起针来。他似乎感受不到半分痛意,还能气定神闲的和云叔说话。 “你可以选择装作不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如实上报。” 云叔一转身,便看见庄泽正在缝针,他心疼的立马快步上前:“我来,我来缝。” 庄泽松开手,由着云叔来操作。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舍得。”云叔叹气。 “那你便装作不知吧,我是不会,也不愿再过被人操控的人生。”庄泽一字一顿,坚定道。 云叔叹气,他慈爱而又无奈地看着庄泽,就像看一个叛逆期的孩子,“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突然这样,但其实,一直挺好的,不是吗?” 就好像是他非要走歪路。 庄泽摇头失笑:“您劝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