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对死神发誓,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你将守口如瓶。” 我不由的被他的神色所感染,弯下膝盖,郑重的发了个誓。 “好吧,现在你得对它表表决心,”他弹了弹手套上的灰尘,道,“再发一个誓。” “……向谁发誓?” “向那位藏于黑暗最深处的存在。” “他是谁?” “谁知道呢?我的老师,我的老师的老师,我的老师的老师的老师都称呼他为‘您’,但是,我听说,我老师的老师的老师的老师称呼他为‘那个混蛋’。好吧,好吧,跟着我念,我自愿成为一名潜于黑暗的行者,我请求得到您力量的肯允。” 我有些迟疑了,“……这听起来有点儿……像某种邪=教?” 那句话让迪恩歪了歪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不悦。 我可不敢惹他不快,立刻照着说了。 “我发誓: 我将如同手中的匕首,坚韧,锋利。 我将如同恐怖的死神,冰冷,无情。 我将如同无光的黑夜,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影。 我将与杀-戮作伴,我将与死亡为伍,我将与鲜血并行。 我将奉献每一枚战利品,每一双怒瞪的双眼,每一声恐惧的尖叫,每一句绝望的呻-吟。 我也将奉献我的魂于最深的暗影,但我并不献祭本心。 正义将引导我的脚步,道德将约束我的刀棱。 我身于黑暗,我守护光明。” 最后那句话让我忍不住瞥了身旁的矮人一眼,他哪来的道德?他守护了哪门子光明? “好,我们继续说这个步伐!”迪恩的语调倒是轻松了起来,“这个步伐,我们称之为死亡舞步,然而,在暗影界之中,它更被称之为暗影步,它能够让你在一息之间穿越空间,到达敌人背后,发动致命一击。它与魔法师们的绘制法阵很类似,噢,你听说过,对不对?魔法阵什么的是绘制出来的非常复杂的乱糟糟的一团东西。”得到我的肯首之后,迪恩才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可你想过吗?如果我们的步伐够快,单单是行动时的残影也可以构成法阵。当你能看见那些能量的走势,并借助它们的威力的时候,你的一步或许是别人的十步。” “刚才的步伐并不是用来构成法阵的?” “死亡舞步,是用来沟通法阵的。当然,它本身也是一种无法预测的战斗步伐。” “……我甚至从未听过它。” “嗯哼,听说过又做不到的人,都已经死了。” “……什么?!”那句话让我一惊,随后,愤怒的盯住了他,有一口气噎在喉咙口里万分难受,可是瞪了片刻,我又在他毫无波澜理所应当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见鬼的! 他说的出,做得到! * 太阳西下,余晖将整个雪野都染的嫣红无比。 父亲终于将我给放了出来,柴房里的阴冷与外面的寒冷截然不同,这让他用如同猎豹的双眼向四周看了许久,看的我的心脏都在紧张的砰砰直跳。索性,他找不到融入了空气的迪恩,也找不到早已散开的暗影之焰了。 我可不会和父亲讨论这件事情。我知道他一直是圣光的忠实信徒,暗影什么的在笃信圣光的他的心中,那可是亵渎。如果他知道我染指暗影魔法,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净化。 虽然说,迪恩告诉我暗影魔法与暗影是两码事,但是,谁知道父亲是不是这么认为呢? 我可不想冒险。 所以,我只能一言不发的忍着着全身上下被迪恩敲出来的疼痛,有些艰难的走进了雪地。我猜,这一切在父亲眼中,无非是我在任性的发脾气。 父亲带着我去了庄园门口,在那被白雪覆盖的栅栏边,一身银色盔甲的塞林正在与卢比奥家的两个女儿告别,他与所有绅士一样彬彬有礼的亲吻了她们的手背,并且微笑着和她们说再见,那副场景让原本就心情糟糕的我有些怒气冲冲,转身,我靠在了身边的松树下,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视线所激,塞林忽然抬起了头,他很精准的找到了我的方向,当他看见我的时候,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欢欣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此刻的笑要比刚才对着纱丽他们的要灿烂的多! 他立刻礼貌的朝那两位卢比奥小姐请辞,顺手将头盔放在了身边的马车上,一路朝我小跑过来。他的发丝是银色的,在余晖中居然也被染的鲜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就像我的头发一样。 很明显,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