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具尸体的咽喉,上面是一个洞穿的大洞。 “把那东西关掉,我看着头疼。”费劲又徒劳的咬了一下坚硬的面包,我说道。 “呃……是。”拉扎鲁斯一面小心的收起了那块水晶,一面悄悄的瞥了我一眼,顿了顿,他还是站起来递给了我一杯清水,还很贴心的帮我把它弄热了。 “……感谢你。”我顺手将面包在里面蘸了蘸,随后塞进了嘴里,“所以,你们瞧了半天,弄清楚那是什么伤口了吗?” “回您的话,小姐,那是被倒齿瑟银矛攻击的伤口。” “倒齿瑟银矛?你是说猎杀冰原熊和巨狼的那种?” “回您的话,是的。” “那是只有最棒的猎户才会有的东西!在加文高地庄园,只有‘鸟窝’的父亲有一把!” “伦大人和凯文大人已经去搜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楼下忽然传来了大喊大叫。 “你们要干什么?!不!别!”那是法席恩的声音,伴随着温妮的尖叫。 “父亲!父亲!放开他!天呐!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是骑士么?!” 结果来了? 我与拉扎鲁斯对视了一眼,立刻朝门外奔去。 * 挤满了惊慌失措的人们都挤在狭窄的楼梯上,我们根本没法下楼。 透过他们的罅隙,我看见骑士们已经集中在楼下的大厅里了,一如刚才,凯文拎着温妮,而法席恩被其他人按在地上。 他们都拼命的挣扎,可他们一个受了伤,一个身体瘦弱,怎么可能是那些骑士‘大老爷’们的对手? 吱呀-- 伦踢开门,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哐啷一声,将一支一人多高的长矛扔在了法席恩的跟前,触地的时候,那根长矛的周围凭空泛起了雪花与冰棱。 我认出了那东西,它就是倒齿瑟银矛,上面附着的寒冰魔法能让那些危险的动物变得迟缓僵硬。 “你的?”伦蹲在法席恩前方,问道。 “是的。”法席恩慌张的回答,说着,他更慌张的看向了门口的达利安,“我有狩猎资格证!莫格莱尼少爷!它在我的……” 没等他说完,伦继续问道,“这是这儿唯一的一支?” “我是这儿唯一的猎户。” 伦冰冷的笑了,“喔,唯一的。这唯一的一支矛洞穿了我的人的咽喉,所以,是你做的?”说道最后,他咬牙切齿起来。 那句话让那名农夫惊呆了,“什么?!” 刹那,伦那破碎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一把揪住了法席恩乱糟糟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露出了咽喉,而他的另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尖端就抵在农夫的突出的喉-结上。 “父亲!”温妮吓得尖叫起来,可她的声音在伦的咆哮声中,显得微弱极了。 “你先用她的铭牌勒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近断气!然后,乘机从后面袭击了他!” “我发誓!我从未……” “看看这上面的血迹,冤魂在上面哭喊!你杀了他,向他忏悔!” “我没有……” “你狩猎了一个骑士!” “不!我没有!” “也,也许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有个细声细气的嗓音响起来,那个人就站在我前面。我记得瓦里玛萨斯曾介绍过他是一个成天笑眯眯的虚伪的胖子,可就是这名虚伪的胖子在骑士们如刀的目光里,战战兢兢的分开了人群,挤了下去,又在骑士们不善的目光与半开的宽剑下笨拙的朝伦行了个礼,“我,我,我是安杰,大老爷!” “说说,你知道什么?”伦站了起来,脚一勾,那支长矛就回到了他的手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满是利齿的矛尖总是冲着安杰,仿佛随时都能在他的肚皮上划上一道。 胖胖的农夫吓的腿直抖,他朝伦做了个讨饶的手势,看向了地上的法席恩,“你还记得么?几十天以前,在半夜,这儿来了头巨大的野兽,你用长矛重伤了它,但是,它跑了。” “野兽?”伦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夜鬼?”法席恩恍然大喊,“吃掉了我们好几匹马,和所有的鹅的那个?!” “对,”安杰接口,“它的吼叫会让人瞬间失神,所以,我们一直拿它没有办法!最后,皮埃尔带着我们在树林里做了一个五六米深的陷阱,才困住了它,法席恩投出的瑟银矛穿透了它的脖子,但是,它还是带着伤逃走了。第二天,我们在更远的杉树下找到了瑟银矛,和大片的血迹,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