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划破了清晨。 “啊-----!!!” 我从沉沉梦中惊醒,吓得一飞冲天! 怎么了?! 怎么了?! 然后,我看见醒来的暗夜精灵们朝那名惊叫的女士靠拢,在半米之外又纷纷停住脚步,开始交头接耳。 我迅速飞了过去,只见那名女士怀中抱着个昏睡不醒的婴儿,婴儿尖尖的脸蛋露在外面,我清晰的看见他深蓝的皮肤上满是黑色的花纹! 和伊尔萨莱恩一模一样的花纹! 噢! 满脸疲惫的特纳隆好不容易挤了过去,面前的情景让他倒吸了口凉气,“艾露恩呐,这小家伙怎么也被腐蚀了?!” “救救他!特纳隆大人!救救我的孩子!” 就在那时,吊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艾伦也急匆匆的挤了进去,婴儿的模样让他一怔,随即,他伏在特纳隆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顿时,那名体格健壮如熊的德鲁伊的脸都白了。 怎么回事?! * 那名精灵婴孩被抱进了充满哀嚎声的,伊尔萨莱恩的小帐篷里。 我惊讶的发现,里面除了满脸苦相的塞伊,银发凌乱的珊达与银林夫人,还有那名英俊的德鲁伊--埃沃隆先生。只不过此刻,他靠在帐篷一角,低垂着脑袋,显得非常没有精神。 我飞近了伊尔萨莱恩身旁,一眼望去,那名爆=炸头脸上的腐蚀花纹好像稀疏了不少。 这肯定归功于美艳的银林夫人,她一直盘腿坐在一个六芒星法阵的正中央,将沉重的法杖置于双膝上,嘴里不停的诵念着咒文,顿时,一抹抹金色的光芒从虚空洒下,来回落在伊尔萨莱恩与埃沃隆先生头顶。 “特纳隆大人!您不是去休息了么?!”当门帘落下时,捧着小银碗的珊达吃惊的道,随即,她一定看见了那名满脸黑色花纹的婴孩,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半张的嘴,“艾露恩呐……” “德塔莉亚,你看。”特纳隆有些局促的伸出了粗壮的双手。 “……把他放在那一角上……”见状,脸色糟糕的银林夫人嘶哑的喃喃了一句,“珊达,替我在驱散魔法阵里多撒上些蓝色水晶粉。”她的语气异常飘忽,仿佛整个人随时就要昏睡过去。吩咐完,她仰头喝光了手里那瓶碧蓝的药水,让自己那几近枯竭的魔力之核再次泛出了些许金色光芒,想了想,她又灌下了一瓶白色的药水。那药水仿佛带着极大的刺=激=性,让她浑身都抖了抖,“呵……向神明祈祷吧,但愿我能多撑一会儿。无上的圣光啊……” * 看来,精灵们在夜间又搭起了个简易的帐篷,就在伊尔萨莱恩的旁边,也被静默结界覆盖着。 特纳隆带着艾伦钻了进去,很快,两名哨兵也进去了,接着,他们还让人把格里高也架了进去。 绕着月亮井飞行了一圈,我又去看了一眼哀嚎不止的伊尔萨莱恩,最后,飞进了艾伦他们所在的帐篷里。 “……我向圣光发誓,昨天后半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进去的时候,格里高正在斩钉截铁的说着,“我的听觉与视觉非常好,如果又什么东西入侵了这里,我肯定能有所感觉……” “不不不,孩子。”特纳隆一面抚摸着缠满绷带的胸口,一面低声打断了他,“关于噩梦腐蚀的形成与传播,我们所知的并不多,但我们能肯定,那些东西能够存在于感知之外,而且,腐蚀一定依凭着某样存在才能够传播。昨天后半夜一定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道除了那名孩子,我们还有一位德鲁伊也被腐蚀了,都发生在后半夜。” “还有谁被腐蚀了?!”一位哨兵惊讶的问,我记得他们管她叫做斯嘉丽来着。 “埃沃隆。不过,他已经从噩梦深渊中挣脱出来了,所以,没有被腐蚀的很厉害,只是胸口有几道痕迹。”特纳隆回答,说着,又立刻补了一句,“这件事暂时别告诉达妮洛拉。” 斯嘉丽耸了耸肩膀,“我才不会和那疯子说话呢!她以为所有人都觊觎她丈夫!埃沃隆也就一般般,觊觎他还不如觊觎更年轻的男孩,是不是?人类小家伙?我记得你叫做格里高!” 她的目光火辣辣的,毫不掩饰,让那名精致如同水晶娃娃的男孩涨红了脸颊,呐呐的看向他处。 “还有捷拉的儿子,”她又暧昧的瞧向了坐在另一边的精灵男孩,“小家伙,你长得越来越像那副画像……真是俊美得叫人垂涎三尺!” 忽然被叫到的艾伦愣了愣,随即,发光的眼睛立刻看向了帐篷那黄褐色的吊顶,只不过那突然吞咽唾液的动作明示了他的慌张。 男孩们的尴尬反应让斯嘉丽放肆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