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夏绿蒂自己都感到完全困惑了。 “我说过了,一个人只有一个问题。”塔罗师冷静泰然的声音展示了她的不快,“你们只付了一个问题的钱。” 夏绿蒂开始在她的外裙口袋里摸索,她记得自己早上往这里放了一点钱,当她的指尖幸运地摸到了六便士,夏绿蒂把硬币掏出了出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夏绿蒂问。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夏绿蒂耐心地反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女士。”她敛下眼尾,“我只是把我看见的告诉了你。” “因为她是骗子,而不是塔罗师。”帐篷被掀开一角,被太阳烘烤火的温度和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一起进来。 夏绿蒂觉得这样的温度很冷,因为她知道,她不能知道后面的答案了。 “嘿!墨提斯,你这个坏东西!”男人粗粝的手掌把她抓了起来,弱小的墨提斯显得手足无措,“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只能呆在我指定的地方,你明白吗?否则我就把你丢下。” 夏绿蒂这才看见她被剪的很短的金黄色头发,脸色苍白吓人,瘦骨嶙峋的身体裹着一身褪色的棉布裙,就和芝麻杆一样瘦弱。 “先生!”夏绿蒂带着平静的语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位女士还在为我工作呢?” “工作?”他脸上掠过一丝像是嘲讽的冷笑,“女士,她已经假冒我们的塔罗师很多回了,您可千万不要被这满口谎言的坏东西给骗了,算上这次,她已经足足偷跑进来这里快八次了。” “我要告诉团长,这样骗人的家伙就该被丢进监狱。”他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呵斥墨提斯,“你等着,今天晚上我会告诉看管你的人,你半片面包也别想吃到。” 墨提斯充满敌意地看着他,眼神简直要冒出火来了,“我才不会怕你呢!你这暴君,活该下地狱去,你应该受尽鞭刑……我说的都是我看见的东西……” “什么?”男人嚷嚷起来,“你居然敢这样说我?” 后面的人看着墨提斯的头发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眼看就要被摔在地上,这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得了吧!别把我这块地弄脏了,你要打要骂出去了都随你,我可不愿意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夏绿蒂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像提着一头小猪猡一样,把墨提斯提出去,一边还不解气地扇了她几个耳光,而墨提斯对他又咬又啃。 “等等,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夏绿蒂这才回过神来,“而且这样一点也不好,你们不该这样对一个孩子。” “小姐,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来的女人冷漠开口,“像她这么大的女孩,不但诡计多端,而且还有爱撒谎的癖好,她非常爱骗人,完全不顾我们把她捡回来让她吃好喝好的好心,反而专门骗像您这样的女士……” “她看上去不像有吃饱的样子。”哈斯维德老夫人突然插嘴。 难得令滔滔不绝的女人一时间哽住,于是她很快调转话头,“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吗?” “你才是这间帐篷里应该坐着的人吗?”夏绿蒂有些惊愕,她们都用一种惊异的神情望着眼前的这位女士。 “是的。” 这样倒霉的事情,直到她们看见马戏团内最受欢迎的空中飞人,也没法完全地不去吐槽。 “免费的总是不怎么好。”哈斯维德老夫人言简意赅。 “起码它不会对我们有害,不是吗?”威尔逊夫人有点可怜那个骗子,因为她确实猜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夏绿蒂,她正沉思着一件事。 虽然后来的正牌塔罗师重新给她做了解读,她还是觉得奇怪,她说不出为什么,明明预测结果是非常好…… 正在她们想事的时候,马戏团的好戏即将开始,就像潮汐不得不回到海洋里的贝壳,夏绿蒂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作为尊贵的一等票购买者,她们拥有一个独立的包厢,她们正坐在舞台正面的包厢里,接受来自观众好奇、疑惑或是嫉妒的目光。尤其是当你正坐着有着镀金把手、舒服的天鹅绒坐垫的椅子也让人感觉如坐针毡。 “我们干嘛非得坐在这儿!真讨厌!”哈斯维德太太一边扇扇子,一边抱怨马戏团场地太狭/隘,空气稀少的令她难以呼吸。 夏绿蒂决定出去走走,外面有小贩在兜售柠檬水、烤土豆、啤酒和姜汁饮料。 当她看见碟子上堆满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咖啡果冻,夏绿蒂瞬间改变了想法,她要一边喝柠檬水,一边吃果冻。 正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