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邦彦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从妹妹身上的血口子移到躺在旁边毫无形象的敢死队员上。 比起平沙那种还能用绷带清水处理的伤口,有些人的四肢和主人仅仅只有一层皮的关系了。 还有更严重的——他们平躺在地面上,睁眼望天,眼球突出。他们说话说了这么久,这些人一直都没眨过眼。 邦彦深吸一口气,在妹妹鼓励的眼神下挤出一抹笑容。 “嗯。我会努力的。你好好休息。” 看到他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处,平沙终于能放松身体躺平了。 花猪丸不知从哪里找到个小木锤子,殷勤地帮她锤脚捶腿。 平沙双手垫在脑后,听着旁边队员们的说笑声,偶尔搭上两句俏皮话让他们更开心一点。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活人就别替死人难过了。 一百来号人的掩埋花费了大家不少力气。 幸好千手那边似乎被自己给糊弄住了,一整晚都没闹出任何幺蛾子。 忍者们又似乎被敢死队这次的彪悍作战给震动了,不仅羽衣忍者们下来帮忙挖坑,就连宇智波的也应要求派了几个编队帮忙火化。 平沙毫不客气地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指挥大家干活。 “这边这边,坑挖密集点。就这么小块地方,万一被土遁又翻出来了呢。” “那边的在干嘛呢?手脚颜色都不一样,怎么就是同一个人了。仔细点啊!” 鉴于她总是扰乱大家工作的秩序,最后被举手投票赶到后方去了。 在这一点上,羽衣和宇智波居然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而山丘上,从开拔就嚷着要和宇智波田岛歃血喝酒的羽衣天丰还在腆着老脸扯皮。 平沙退到一半,就听到老头子喋喋不休的劝说声。仔细一听,全是睦邻友好,携手共进,开创美好明天之类套话。 她当即脚尖一转,撤到旁边的小树林里将就着睡一下。 挑了棵膀大腰圆的杉树,收集了点杉树叶子充作挡风的被子,平沙躺在树干上,闭上了眼。 可惜没过一会儿,下面也开始吵起来了。 似乎是有人也挑中了这么个好地方,准备扎营安置。 其中好个声音都特别嫩,夹杂在一群公鸭嗓里特别悦耳。 平沙苦中作乐,权当听凤凰儿给麻雀领唱。没有衬托,怎么能凸显他那把好嗓子呢。 宇智波斑急匆匆地将他带领的二队安顿下来,就想去山坡上找父亲询问刚才错过的战况。 他把一些不重要的事交代给宇智波火浦,带着宇智波火核就要往山上冲。 冲到一半,他见鬼似的停下了脚步。 “平沙?你怎么在这儿!” 平沙撩开盖在脸上的树叶,纳闷地问:“我都把脸涂得妈都不认识,还盖了一层树叶,你怎么认出来的?” 斑没理会她的抱怨,甩下火核连跳几根树干,来到她身边,抓着肩膀使劲摇晃。 “你居然敢来战场!还想不想活了!” “嗨嗨。不过战场而已,你没上过啊?” 斑言语一滞,这让他怎么回答。他的确没上过啊,但这不是第一次嘛! 不对,差点被她带歪了。 斑使劲甩头,怒目圆瞪。 “快回去!这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平沙不仅没动,还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一条腿。 “不回,怎么滴?” 斑被气了个仰倒,咬牙切齿地抓着衣领把人拽起来。 “你和我上去。” “不去!” 上去干嘛?仗也帮忙打了,难道喝酒真要她上吗?她还是个小孩子呢!酒精伤脑。 “跟我去!” “就不去!” 斑急了,手上开始使劲。 才在泥地里打滚过的训练服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摧残。当即就撕拉一声地裂开了几道破口子。 平沙心一横,眼一瞪,扯着嗓子开始嚎。 “非礼啊!非礼啊!来人救救命呀!” 见她冥顽不灵,斑的倔脾气也上头了,扯破了衣服都不放手。 “你喊啊,你用力喊。周边驻扎的都是我的人,谁也不会来救你!” 平沙“柔弱无助”地向后面的宇智波火核投去可怜兮兮的星星眼,火核板着脸偏开了头。 靠!这是个死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