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核拉住他的袖子,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族长在殿后的队伍里。你走错了。” 斑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起来,同手同脚地转过去,嘴里小声咕哝:“弄错了而已。” 火浦拾起他掉到地上的长刀递了过去。 “武器也没拿。” 斑一把抢过,紧紧抱在怀里,不情不愿地道谢:“谢了。” 火浦和火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贼笑起来。 “那就是你未婚妻啊?挺厉害的嘛,都敢上战场呢。上次来都没带给我们瞧~” 斑恼羞成怒,用力甩开两人缠上来的胳膊。 “看什么看!以后你们也会有!” “这不是还没有嘛。你有你就说说有未婚妻是什么感觉嘛!” 三个孩子推推搡搡地往前走,暂时将残酷的战场抛到了身后。 经过一段时间的步行,羽衣的忍者们终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敢死队冲完第一波后已经原地解散,熟练地再组成后勤保障。 他们站在山坡上,从高处完整地看完了自家人从被压着打地找不着北,然后被调到冷板凳上吃灰,最后突然雄起奋起直追把猿飞打得屁滚尿流。 整个观战心情就是先抑后扬,结果直接占了对方的阵地,压过了千手宇智波,成为了战场上最亮的一颗星! 爽啊! 为兄弟们报仇了! 胜利在前,没人不长眼的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扫兴,纷纷端饭送水,把庇护自家老小的羽衣忍者们捧上了天。 平沙接过花猪丸端上来的凉水,鄙夷道:“才哪儿到哪儿,嘚瑟。” 花猪丸含胸哈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不过区区猿飞而已,等赢过千手在得意也不迟啊。” “您说得对!” 平沙横过眼。“你在阴阳我?” 花猪丸一脸不知所措,立刻单膝跪下,拍着胸脯直嚷嚷:“俺花猪丸生是小小姐的人,死是小小姐的鬼!您让俺去东,俺绝不去西。您让俺去北,俺绝不去南!” 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大嗓门吸引了过来,平沙头疼地把人拉了起来。 “行了行了,少奉承两句。我自己什么个水平,心里清楚。” “那是依您的标准,在俺们这群粗人看来,您就是最厉害哒!” 说到最后还撒起娇来,平沙捂住脸,不忍直视。 她那点骄傲自满,早就被她黑母亲磨没了。就算是白的那个,下手也从来不轻。 天天训练,天天挨打。一腔热血早就冷得和冰山里的湖泊一样了。 喝完水休息了一会儿,平沙靠在树干上打坐恢复查克拉。 间或有几个羽衣忍者路过身边,亲切地和她打招呼致意。 一一回以笑意,目送族人渐行渐远,最后将粘人的花猪丸踢走去干他应该干的事,平沙跳到安静的树冠上,开始冷静地思考。 今天的经历给她上了一课——任何战斗都要做好周全的计划。而计划需要情报支撑,不能头脑一热,就随心而动。只要计划周全,就算遇到突发状况,也能立刻转到备用计划应对可能的危险。 就像挖地洞一样,退路不能只挖一条。 明知道黑绝也跟了出来,居然没有防备到它的突然袭击。 差点就被抓了! 平沙用力锤了下树枝,茂密的树冠一阵摇晃。 枯黄的杉叶受力纷纷落下,洒得她一身都是,又刺又痒。 平沙不耐烦地把树叶打下去,摸到了严严实实的大包裹。 她盯着这包裹看了一会儿,拎起来做贼一样地跳到了更高的树枝上。 临近树冠顶层,树叶越发茂密,形成了一个三角锥形的小屋子,将她小小的身影完全罩住。 平沙抽掉绑在最外层的绷带,露出里面被血浸出红痕的外衣。 还没解开,一股浓郁的腥味儿扑面而来。 她被熏了个倒仰,把头伸到叶层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再缩回来。 打开外衣一看,里面那条包裹着深蓝色裤腿的大腿根部已经开始腐烂变质了。 伤口上的血迹凝固成血块,白茬茬的股骨支棱在外面,断面一点都不干净利落,像被狗啃了一样。 难道黑绝是用啃的? 不可能! 那家伙一贯阴搓搓的,不会是正面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