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韵未动,秋玲珑把它放在她手上说道:“这就当作赔礼吧,还请您收下。” 成韵点点头,收下了那个小木雕,轻声道谢。 秋玲珑带着成韵去划了船,两人一起钓鱼,一起去捏了糖人。 秋玲珑想把一切好玩的都给她,让她现在不用故意端着。 轻衣从跟在成韵身边那天开始,就未见她笑得如此开怀过。 天快黑了,街上的花灯都纷纷亮了起来,成韵站在桥上,看着那些河灯和亮起的花灯,忍不住驻足。 “其实这儿每晚都会有花灯,不过没有今晚这么热闹,若是您喜欢,可以常来看。” 秋玲珑看到成韵眼中的星光燃起又熄灭。 “算了,我该回府了,秋公子,谢谢你带我玩,今日我很开心。” 转头成韵就对轻衣说道:“轻衣,回府吧。” 说完成韵和轻衣就离开了那座桥。 他看着成韵的背影,忽然觉得生出几分落寞。 她们回府以后就径直回了潋水院。 成韵拿出那个木雕,看着它不自觉地温柔地笑了,轻衣走过来说道:“小姐,这不正是您笑起来的样子吗?” 成韵看着,这雕刻的真是她还是笑起来的样子。 有下人急促地走进来:“小姐,相爷叫您去一趟,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 成韵去正厅见成齐。 “祖父,唤孙儿可有何事?”成韵跪在地上说道。 成齐并没有叫她起来,只是冰冷地问道:“今日你去哪了?” “孙儿和仇太医去了花灯节。”她没有说仇子义提前离开的事。 “那仇太医提前回来,你为何还不回府?“成齐坐在堂前,他用力一拍桌接着质问道。 看到成韵说不出话来,成齐说道:“今日陛下突发顽疾,仇大医就是回来替陛下诊治的!” 成韵又趴下道:“孙儿知错,孙儿再也不贪玩了。” 成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你去祠堂好好想想,想不清楚就别出来。” 说完他便在管事的搀扶下走出了正堂。 成韵应了声是,隔了一阵,她就只身一人去了祠堂。 就连轻衣未经允许都不可以进去。 成韵早就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她待在祠堂的日子比在潋水院日子还长。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成韵看到父母的牌位不禁潜然泪下,要是他们还在的活,她大概也会成为其他世家小姐那样自由自在的姑娘。 但她明白,祖父对自己这样严格,是为她日后不会因为教养而被别人评头论足。 第二日一早,轻衣蹑手蹑脚地打开祠堂的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就听见成韵呵斥的声音传来。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虽然听起来是略微愠怒的,但是却是有气无力的。 轻衣被吓得一激灵,之后回过神来又转过身去,从提着的篮子里端出几碟小菜和一小碗粥。 轻衣走过来对成韵说道:“小姐,奴婢来为您送吃的。” “祖父知道吗?”成韵端正地跪着,一眼都没有看那些吃食物。 轻衣看了一眼成韵,心虚地点点头。 成韵无情地拆穿她道:“快回去,否则有你好受的!” 轻衣对成韵劝说似的说道:“小姐,您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成韵给她个眼神轻声道:“本就是我有错在先,祖父罚我是应当的。” “小姐…。”轻衣还想劝说一番,却被成韵打断了。 “还不快些离开。” 轻衣转身行礼离开。 成韵叫住她道:“带上那些在西。” 她指的是那些吃食。 “是。”轻衣只好泄气般,离开了祠堂。 终于,有人打开了门,轻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奴婢来接您了。” 成韵好像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时,她似乎看见了秋玲珑,后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当她睁开眼时,轻水告诉她,秋玲珑正在潋水院的院子里。 “轻衣,秋公子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成韵问着在屋里收拾的轻衣问道。 轻衣见成韵醒了,说道:“玲珑公子知道您被丞相罚了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他武功高强 ,翻墙悄悄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