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众所周知,御听司的差事,可委实算不得是什么好差事,甚至各大世家的子弟出来历练,也都是从不会选择这处的,会来的,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儿郎。 “何生,这你便不懂了。”另一人笑着搭上他的肩,看向宋怀的眼神很是玩味,“清月郡主是什么人?若是直接提要求可就太俗了,咱们老大这是以退为进呢。” 何生顿时满头雾水,“什么意思?林安你说清楚些……” 对方却不欲多言了,颇有些懒洋洋地跟在宋怀后头,前面的人淡淡出声:“既是还有心思议论旁的,等回了司里就多揽些活,莫要让旁人以为御听司都是这般清闲。” 宋怀并未解释自己的确是不想与那劳什子郡主扯上什么关系,矜贵又娇气的贵女,简直麻烦透顶,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要皱眉,只盼日后都莫要再见才好。 ** “姑娘,快,喝盏热茶。”回了尚清宫,明鹊忙备了茶水奉上,又替姜泠换下身上的外裳,“您说今日这都叫什么事,奴婢都要被吓死了,好在是有惊无险。” “万幸郡主没伤着,否则今日御听司的那些人,只怕性命都难保。”崔嬷嬷捧着安神香进来,“皇上与太后看重郡主,岂会不追究他们。” “不过,那位宋大人倒是与咱们颇为有缘,三番两次出手搭救……还望其中别有什么旁的才好。” 喝着茶的姑娘闻言动作稍顿,她自是明白崔嬷嬷的意思——天底下当真有这般巧的事吗? 如此相似的事情发生了两次,的确很难不让人多想,尤其因为这特殊的身份,她人生的种种“偶然”,往往都显得不是那么单纯,亦不值得相信。 旁边明鹊一下子抬起头来,“嬷嬷说的对啊,姑娘,上回风言风语便传得厉害,今日之后还不知又要如何呢,您已经和璟王殿下定亲了,倘若那人当真有什么龌龊的心思,用这种法子叫您同王爷存了隔阂,那也不是没有的呀!” 小丫头狠狠皱着眉头,像是气得不行,姜泠不禁莞尔:“明鹊,你这便是小人之心了,况且,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那又如何?横竖他的算盘要落空,你家姑娘难道是傻子不成?” 她笑着点了点明鹊的额头,对方便哼道:“可就算姑娘聪明,不会叫宵小之徒得逞,那他 们在外面胡言乱语坏了姑娘名声,也很讨厌啊。” “姑娘。”她说着抱上姜泠的胳膊,小小的人儿语气竟是刻薄的紧,“您不知道,听闻这位宋大人才不过及冠之龄,如此年纪就已经把官做的这般大了,还不靠家中扶持,定是巧言令色之徒!” 话音落下,姜泠脸色微沉,“明鹊。” “谁教你这般口无遮拦地议论别人的?” “姑娘……”小丫头抱着她的手松开了,面露无措。 姜泠叹息一声:“你也知晓他不好惹,何必还要逞这口舌之快,祸从口出,不可再有下次。” 宋怀此人,因其御听司检校使的身份和素来狠辣的作风,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他自幼无父无母,这一点倒是颇有些与姜泠同病相怜。 明鹊垂下头,哭丧着小脸,“是……姑娘,奴婢就是觉得憋闷,他救了您,却又不好生善后,害姑娘被人传了闲话……” “你呀,人家平白无故救我已是好心了,至于闲话。”姜泠轻轻笑了笑,“流言蜚语可要人性命,可我不惧它,它便伤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