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张? 姜泠顿时有些无言,这人竟还有心思同她开玩笑,此情此景,她怎么可能声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她在这么? 虽不懂宋怀为何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但姜泠还是配合地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高出她大半头的男子便重新在她身上轻点了一下,穴道解开,姜泠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 那边林睿已经彻底被拖住了,姜泠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宋怀示意她离开,她点点头,两人随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走出院子后,姜泠就连忙去寻了明鹊和温月,找到她们时,两人正在一处亭子中坐着,温月仍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姜泠便将人扶起,把方才宋怀给的解药喂她吃下了。 这姑娘想来是被人下了软肌散,才会一时虚弱,不过也幸好不是什么旁的乱七八糟的药,不然才真是棘手。 待她缓的差不多了,几人便又回到了席上。 这边一心等着看好戏的林妙芙,瞧见姜泠竟是同温月一起回来的,当即眼神就变了,险些都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她有些僵硬地笑道:“泠儿……你不是去换衣裳了吗?” “是呀。”姜泠便也笑了笑,“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温姑娘,我瞧她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就陪她一道透了会儿风。” 林妙芙闻言手指不自觉紧了紧,“……是吗?那还真是很巧。” 姜泠淡淡笑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毕竟,在这件事上,她就只是个“不知内情”的客人罢了。 那边温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隔得有些远,她并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安静坐着默默吃点心,一副温柔恬淡的模样。 “我先失陪一下。”半晌,林妙芙似是终于坐不住了,留下这句话后就起身离了席。 姜泠微笑颔首,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端起了手边的茶盏,然后递到唇边,浅饮一口。 她猜,林妙芙多半是去寻自己那位哥哥了,然后质问他,为何没抓住温月,让人现在还好好的坐在宴席上吧? 呵。 真是有些可笑。 而笑过之后,姜泠眼底泛起冷意,就是这时有位着绿衣的侍女走到了她身旁,行了一礼后垂首低声道:“郡主,待宴席结束之后,我家王爷有邀。” 姜泠看着她,心中稍顿,认出她是赵璟身边之人,短暂的思考一瞬后,便不着痕迹地敛去了眸底寒意,再抬眼,又是温和万分的笑意。 她朝侍女招招手,示意对方再走近些,然后用更低的嗓音笑着开口:“有劳姑娘转告你家王爷,一场席面下来,已是有些疲乏了,不如……待更晚一些,我再去赴他的约。” 话毕,姜泠坐直身子,含笑看着面前脸色绯红的侍女匆匆告退,只是这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终于散席,离开林府,才说过疲乏的姜泠却是转头就去见了宋怀。 推开房门,窗边站着的高大人影转过身,“郡主。” “宋大人。”姜泠平静地回礼。 先同她约定好的人是宋怀,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自然也轮不到赵璟,更何况她原本就不想见到这人,就先让他等着吧。 两人在桌案前面对面坐下,宋怀替她倒了一盏茶,“郡主今日,为何会插手那样的事情?” 姜泠接过他递来的茶,捧在手里,斟酌着说辞:“……无意间知晓,林府的大公子欲对无辜女子行不轨之事,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顺手帮忙。” “顺手?”宋怀语气却突然变得有些冷硬,“看来郡主不知,这一点恻隐之心会给郡主带来多大的麻烦。那位姑娘纵然无辜,可若是搭上了自己,到时最无辜的恐怕就该是郡主了。” 见姜泠有些怔愣,他更加不近人情:“那林睿是什么人,郡主可要看一看御听司的密信?今日若非臣及时赶到,不仅是那女子,郡主亦可能陷入危难。” 姜泠却没注意他的语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这件事情,大人可是早就知道?” 宋怀面色一顿,道:“若是臣想知道,便能知道。” 姜泠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睫不禁颤了颤:“所以大人是……见死不救?” 话落,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桌案上烧开的茶水扑通扑通地翻滚着,在室内漫开一点清淡的香气。 宋怀看了这壶茶许久,也沉默了许久,终于将茶壶提开,慢慢开口:“这样的事情,永京城里,乃至整个大燕,每天都在发生,郡主是认为,臣件件都应该去管吗?” 明明是更强势的话语,却意外的比刚才温和了些,姜泠垂眸:“如果……只是举手之劳的话,那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