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若没猜错,赵璟与太后,多半已经达成某种协议了,所以赵璟才能在这容德宫出入无阻……她需要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纵然,她甚至已经不想再从赵璟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每一声泠儿,都仿佛是要将她拖回那些暗无天日的故事里,就像一场化不开的梦魇。 她正想叹息,却突然瞳孔猛地一缩。 黑夜里,白色的寝衣被人轻轻撩起,带着薄茧的手掌探入,发烫的指尖拂过了她腰间的肌肤。 姜泠身子一僵:“王爷……” “泠儿。”身旁人的嗓音变得极其喑哑,落入姜泠耳中,只叫她脑中当时一声轰响。 对方还在继续,姜泠终于反应过来,只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这双正揽着她的手,也曾极尽温柔地抚过别人的脸庞,紧挨着她的这副身躯,不知何时亦与别人抵死缠绵……心底不断翻涌的恶心感再也压不住,姜泠几乎有些想吐。 然后她就真的吐了。 甚至来不及遮掩,偏过头,撑着床沿便开始干呕起来。 赵璟肉眼可见地沉下了脸色,甚至比姜泠方才还要僵硬几分,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与恼怒……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化为一个复杂的目光。 “你果然,还是这般嫌恶我。”良久,赵璟终于意味不明地让开了身。 姜泠笑了笑,是啊,嫌恶到想吐。 但抬眼的瞬间,她软下了眉眼,轻声:“不,抱歉,我只是,如今身子有些不好,并非是因为你……” 赵璟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眼,眉心一皱:“你病了?” 姜泠沉默不语。 他便皱得更厉害了,好半晌,才慢慢开口:“若是宫中的太医处理不了,我替你寻些民间的大夫来看看……总会叫你恢复如前。” 姜泠闻言,顺从地笑了笑:“好。” 她这几月的情况,众人有目共睹,便是连皇帝都真认定了她如今就是个体弱的,是以她现在那么说,也不会引起怀疑。 反倒,这所有的变故,似乎就是从他们二人的婚事开始的,赵璟这会儿,应当自责才是。 姜泠掩去眼底转瞬即逝的讽意,抬眼,牵出一个笑:“我有些累了,还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吧,好吗?” 赵璟微顿,随即面上划过一抹愉悦之色,很显然,这句话取悦到了他。 沦陷的开始是什么呢? 是对彼此的明天生出期待。 赵璟笑了,眼底氤氲出一片柔色:“好。” 他伸手,轻抚过女子侧脸,“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见。” 姜泠也笑,望着他的眼轻轻点头。 等人离开,她才终于彻底冷下脸色,面无表情地用手背狠狠蹭过脸颊。 这一夜过得极漫长,姜泠再也没了睡意,干脆直接拥被坐到了天明。 寅时,明鹊照常推门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 姜泠细细看过她的脸色,并无任何异样,直看到对方都有些不明所以,奇怪道:“姑娘?” 她才慢慢收回目光:“没事,收拾好,我们便去给太后请安吧。” 垂下眼,心底却是叹气,果然,其他人是不知晓的,赵璟来容德宫的事,大概只能她一人忍受着了。 之后的两日,便都在这种平静中度过,或许是因为她不再抗拒,所以赵璟也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没再不时发疯。 至于太后,拘着她在这容德宫里,某种程度上已经和软禁无异了。 姜泠不敢再随意召见齐太医,与宋怀的联系便也断开,一时间,竟有点孤立无援的意味。 且太后每日都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时辰将人全部唤去主殿,说是帮忙处理些零碎杂务,而每到这时候,赵璟便会来偏殿寻她。 不过默契的是,姜泠和太后始终都心照不宣地未曾提起过此事,整个容德宫,就这样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第三日,明鹊依旧吹完灯后便退出了寝殿,姜泠躺在床上,其实并没什么睡意,因为她实在不能确定赵璟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过来,这种膈应的感觉让她没办法安心入睡。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赵璟堂而皇之地推门进来,却是突闻外头响起了几声轻微的叩窗声。 这与平常很不一样。 姜泠目光一顿,当即明白过来,来的人一定不是赵璟,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心底微动,姜泠随手披了件衣裳起身,走到窗边,正犹疑之际,轻轻的叩窗声就又响了起来,她抿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