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岔子嘛。 “哎呀姑娘,奴婢知错了。”明鹊抱住姜泠胳膊,撒娇,“不管怎么样,奴婢好歹是您的丫鬟,其他人就算想处置奴婢,那也得好好思量一下,姑娘说是不是?” 明鹊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她天真地认为,太后与璟王,甚至是皇帝,对她昨日的说话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真的就只是因为姜泠的身份。 等明鹊出门去端药,崔嬷嬷走到姜泠身边,忧心忡忡地开口:“郡主,您……唉。” 妇人无声叹了口气:“奴婢知晓,郡主是有主意的,但您的身子,真的开不得半点玩笑。” “奴婢没有旁的心愿,只盼着郡主,能长长久久地平安康健,便是老天保佑了。” 她到底还不是耳聋眼盲的老妇,姜泠这段时间的变化,种种异常,她又岂会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 只是,即便知道了,她也始终是要站在姜泠身边的,侯府的主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她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要护住她。所以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才会这般不安和担忧。 姜泠默了默,微微抬起头,道:“……嬷嬷,对不起,是我太过太任性。” “但您放心,宫中的太医们医术精湛,我便是现在暂时落下了些毛病,只要好好调理着,也定能很快就恢复的。” 姜泠说完,在心底叹了一息,崔嬷嬷大概以为,她做这些,是为了要攀更高的荣华富贵。 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自己做了那么多,恰好就是为了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而已,为了她与明鹊,可以不用再走向那样悲惨的结局。 仅仅只是活着,真的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努力了。 “你何必每次都要通过伤害自己,来惩罚别人。” 莫名的,姜泠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 一同出现的,还有对方说这话时低沉的嗓音,缓慢的语调平添了几分意味不明,叫人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 姜泠抿了下唇,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来这句话,但她下意识在心里反驳,这次的事,倒的确不是她的本意。 林妙芙主动找上门来生事,唯一没料到的,是她如今的身体竟真会这般不中用,竟半路晕了过去。 虽然,林妙芙说的那些话,其实很多都未必是真的,她……姜泠一顿,忽然就不再继续想下去了。 因为,做这种比较没有意义,她暗自摇头叹息。 即使没有对比,她想要的也始终都是那些,旁人有与没有,其实根本没有关系,都不会妨碍她的期待。 那番话,她听了难不难过呢?毫无疑问她的确是难过的,但也只是难过而已,绝不会因此就让她妥协。 她会从所有的难过和苦痛中挣出来,那些杀不死她的,便终将让她更强大。 景华宫。 “母妃。” 少年微扬的嗓音从外间传来,韩玉明抬起头,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康儿来了,坐。” 深蓝锦袍的年轻公子大步走近,顺着女子所指的地方坐了下来。 御赐的紫檀木椅上,平平整整放置着云锦所制的软垫,若论华贵和舒适,都是这后宫中独一份的。 “这是吩咐厨房专门炖的参汤,尝尝。”韩玉明说着,亲手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赵康接过来喝了一口,当即挑了下眉,赞叹:“不愧是母妃宫里的东西,就是非同一般,连一碗汤都格外地香甜。” 韩玉明闻言嗔怪地看他一眼,她这个儿子,总是最会说漂亮话哄人开心,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自她入宫,这十多年来,帝妃二人的感情一直甚笃,赵康是真正在父母期盼中出生的孩子。 这一点,在寻常人家或许是平常,但偏偏在宫里,却是极为难得。 也得益于此,这些年赵康过得也算万般顺遂,京中几乎无人不知当今皇帝的幼子,宫里肆意张扬的康小王爷。 母子两人闲谈着用完午膳,宫人过来将饭菜全部撤下去,然后奉上瓜果和茶点。 韩玉明端着茶盏,这才不紧不慢道:“康儿,听闻你近来,新得了一名侍从,倒是和对方走的很近?” “母妃说的,可是长风?”赵康一顿,“他是岑将军前些日子才从边关带回来的,那日的接风宴上,岑将军还特意向父皇引荐了此人。” “据儿臣观察,他的确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便同父皇将人要了过来。” 闻言,韩玉明慢慢颔首:“确实有所耳闻,不过,康儿,你可查过对方的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