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虫似的触感真的消失了。 明琅惊讶地睁大双眼。 抱一下沈澹月,就能驱鬼。 如果不是了解沈澹月,知道他是一个理智得可怕的人,不可能开这种低级玩笑,明琅几乎要以为,不是在闹鬼,而是他在搞鬼。 ……难道是他身上的“阳气”驱散了鬼魂? 明琅暗想。 室内昏暗,只有几线黯淡的自然光。 明琅看不到沈澹月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的下颚骨窄而瘦削,颈项修长,喉结大而突出,正在皮肤下重重地滚动着。 一上一下。 显现出一种极具刺激性的欲态。 明琅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马上移开了视线。 她完全无法抗拒沈澹月的皮相。 太符合她的审美了。 对了,他之前说什么来着? 她好像听见他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你”。但她太害怕虫子了,没时间处理情感上的问题,便暂时抛到了脑后。 这么想着,她直接问了出来:“你之前是不是对我告白了?” 沈澹月的餍足劲儿还未过去,听见这句话,冷冷掀眼瞥她一眼——她怎么不再过一个世纪,再发现这一点? 他没有作声,等她下一句话。 谁知,明琅说完,也陷入了沉默。 沈澹月忍不住微微皱眉,开口说道:“是。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之前追问得那么急切,他还以为,她听见他的告白后,会变得异常兴奋、喜悦,甚至迫不及待地亲吻他。 她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与“兴奋”和“喜悦”无关。 沈澹月眉头皱得更深了,觉得自己感情被欺骗了。 明琅犹豫地问道:“……那我们的关系是合法的吗?” “什么意思。” “我们是合法夫妻吗?” “当然,”沈澹月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声音平静极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是合法夫妻。” “因为,”明琅边想边说,“你看我的眼神非常矛盾,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她朝他靠近一步,仰起脸,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唇:“我能感觉到,你很排斥我,很讨厌我。可同时,你又说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太敏锐了。 简直是野兽一样的直觉。 这样的直觉,令他感到极度不适。 他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冷静的,强势的,优雅的;唯独在她的面前,总是被她逼到黑暗的角落,无路可退。 沈澹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唇看了半天,才移开目光: “我并不讨厌你。” 这是实话,他厌恶的是躁动的欲-望,冷静的失控,清醒的堕落。 “可是,正常人回答这个 问题时, 不应该先强调一遍‘我真的喜欢你’吗?”明琅猛地凑近了他, “你却只否定了讨厌我,再次回避了‘喜欢我’这个话题。刚刚我问你‘喜欢我’时,你也一直在回避。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离得太近了,湿热的鼻息如同夏日的湿气一样喷洒在他皮肤上。 沈澹月下颌僵硬紧绷,没有说话。 于是,明琅又问了一遍:“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太坦然,太鲜活,充斥着可憎的攻击性。他明明不需要呼吸,此刻却像窒息一般肺腑抽痛。 沈澹月微微侧头,声音沙哑而生硬:“我真的喜欢你。” “有多喜欢?” “……很喜欢。” “很喜欢是多喜欢?”她几乎是厚颜无耻地追问道,“你可以说得具体一些吗?” 就是这样。 他怎么可能不排斥她。 随着与她接触的时间变长,无论是思想、行为,还是欲望,都不再受控。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真的按照她的意思说了下去:“意思是,只要靠近你,我就会想要抱你,亲吻你。” 这只是权宜之计,他冷静地告诉自己,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可他完全忘了,明琅对他并无威胁,也不具备独一无二的价值。他根本没必要实施这种“权宜之计”。 明琅觉得他的口气十分奇怪,勉强相信了他的说辞:“那你出过轨吗?” “出轨?”沈澹月冷漠而讥讽地笑了一声,“只有进化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