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琅嘴巴的钳制。 她现在可以说话了。 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他知道明琅会求救,而且一定会向他求救。 一旦她向他求救,他就会发疯,彻底失去理智,被强烈到近乎恐怖的欲-望控制。 可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他听见了明琅的呼救:“沈澹月……”她的声音害怕又无措,“沈澹月……你在哪儿?” 他听见自己冷静地回答道:“我在这里。” “……我好像又碰见那个东西了。” “所以?”他说。 “你能过来……抱我一下吗?”她咬了咬唇,似乎很羞耻。 其实,他一直在抱着她,以黑雾的形态。笼罩她,嗅闻她,触碰她。只是她不知道。 这个想法令他的心口重重麻了一下。 他平声说:“我记得,不久前你还在问我,抱其他男的,是否有同样的效果。我现在回答你,有。你去找别人吧。” “我现在去哪儿找其他男的!”明琅愤怒地说,连害怕和无措都忘了,“你在玩我吗?” “是你在求我。”沈澹月说。 话音落下,他的心口迅速陷入危险的剧痛中。 只要她顺着他的意思求他,他就会失控。这一想法令他不寒而栗。 可是,表面上,他极其冷静地等待失控的降临,就像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在等待这一刻 。 明琅很聪明。她很快反应过来, 狐疑地说:“你在嫉妒吗?” “是啊, ”他平静而低沉地承认了,从未如此坦然,“我非常嫉妒。” 灵魂像是被抽离,悬浮在半空中,从另一个视角旁观正在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失控的感觉。 简直像是被另一个人附体一样,说着从不会说的话,做着从不会做的事。 这种感觉令他焦躁、不安,甚至是恐惧。然而,他无法抗拒。 他完全着了魔。 沈澹月看到自己走到明琅的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脖颈。 她的脖子上全是汗,黏湿湿的,那种不洁的触感令他抵触至极,却又痴迷不已。 这一刻,他似乎分裂了个人,一个是自始至终都在抗拒明琅的本我,另一个则是丑陋卑贱、对明琅迷恋至极的黑雾,最后一个则是冷眼旁观、悬浮在半空中的灵魂。 但他知道,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是他的想法太过矛盾,太过割裂,才会认为自己分裂成了个不同的存在。 沈澹月低头,轻吻了一下明琅的脖颈。 明琅有些不安,她感到沈澹月变得有些陌生,像是变了一个人。 ——冰冷濡湿的触感从她的脖子上一闪而过。 沈澹月不仅亲了她满是冷汗的脖子,还做了一个与他的身份性格完全不符的举动——轻舔了一下。 在此之前,他们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接吻。 “……你在干什么?”明琅迟疑开口。 “挽留你。”他说,“我不想跟你离婚。” “你要怎么挽留?” “你说呢?”他轻笑一声。 明琅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她好像可以动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不知是逃还是留下来。 好奇心驱使她留了下来。 一只冷冰冰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鬼,差点尖叫出声。 很快,她的嘴被另一只手捂住了。沈澹月扣住她的手,往下,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们没有发生……” 她漏听了两个字,因为他发出了一丝极度克制、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喘息。 半晌,他才接着说道:“是因为不想冻伤你。” 明琅过了很久,结合手上冰冷的触感,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怔怔地“啊”了一声。 沈澹月的声音十分平稳,除了一些微妙的停顿,完全听不出任何异样:“我经历了一些很恶心的事情……从那以后,就变成这样了……体温始终维持在十几度左右。普通人在我这个体温……会直接死去。” 最后,他说:“可能会很痛苦。你确定吗?” 不知是否她提出离婚的缘故,沈澹月坦白得几近露-骨,简直不像平时的他。 这让明琅起了一丝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