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澹月很少这样放纵,也很少这样兴奋。 ——不,不是“很少”,是第一次这样放纵,这样兴奋。 他闭上眼,感到另一个自己也兴奋至极。两种兴奋相互交叠,相互磨合,相互交融。 他时而变成黑雾,居高临下,冷眼旁观;时而看着自己的手臂被黑雾拉扯,去触碰原本永远不会触碰的东西。 不对。他在心里冷静地否定,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他永远不会触碰的东西了。 她现在属于他了。 从现在开始,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可以触碰她的任何部位,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脖颈……甚至可以低头用嘴唇去描摹,去勾勒。 不过,沈澹月并没有长时间亲吻明琅。 他每亲她一下,都能感到占有欲在扩张,在胀大,激起一阵令人不安的战栗。 那种战栗在他的血管里横冲直撞,上下拉扯,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如果不是理智逐渐归位,沈澹月很可能会死死抓着明琅不松手,直到她答应永远黏在他的身上。 这个想法是如此失控,令他兴奋不已,也让他……不寒而栗。 沈澹月从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他确定自己得到了明琅。 她正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掌正按在她的肩胛骨上。 她似乎还未从寒冷中回过神,胳膊上仍有一些鸡皮疙瘩。 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上面渗着一层黏汗。 她又冷又热,又痛苦又愉悦。 都是因为他。 他已经得到她了。 只要他一直隐瞒下去,就能一直拥有她。 这不是一件难事。他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黑-客团队,可以十分轻松地把谎言变成现实。 而且,他也不必感到内疚,相较于为垄断公司卖命,成为停尸间无人认领的尸体,当他的妻子简直是救了她一命。 是的,他不必为此感到内疚。 沈澹月的神情也变得冷静而坦然了。 他往后一靠,看着明琅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向办公室的浴室。 黑暗中,有什么散发着冷气从她的腿上缓缓流下。 她冻得打了个冷战,蹙起眉,摸黑扯了张纸巾擦掉了,口中喃喃说:“……冷死我了。” 这是非常肮脏的一幕。 沈澹月却看得呼吸微沉,心口发麻。他站起来,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明琅喝了一口,面色红润了不少。 沈澹月见她的嘴唇被热水烫得发红,泛着晶亮的水光,喉结重重滑动了一下,正要移开视线,突然想起他已经对她坦白了。 有什么好回避的? 于是,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明琅被亲了个猝不及防。 原以为他只是随便 亲一下, 很快就会松开她, 毕竟几分钟前他们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接吻。 他却轻抓着她的发丝,近乎粗暴地与她唇舌勾-缠,喉结上下起伏,着了魔似的吞咽她的唾-液。 不像是在接吻,倒像是渴了。 好半晌,明琅才被他松开。 她立刻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行了,我去洗澡了!” 沈澹月看着她,语气有一种餍足的温和:“没有不让你去。还是说……”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柔和,“你想我抱你过去?” 明琅终于知道,那种充斥着不祥的不安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变成这样,还不如像之前那样回避她呢! 明琅想冲他比个中指,又怕他走过来把她拽回去——那她身体再好,也得重感冒,一脸纠结地跑了。 · 明琅猜得没错。 沈澹月食髓知味,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用那种抗拒而嫌恶的目光看着她,开始用一种猫看鸟儿的眼神盯着她。 明琅并不害怕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是有些奇怪——相较于她,他似乎更不希望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 有时候,他盯着她看久了,会猛地回神,眼中闪过自厌、憎恶和轻蔑的情绪。 但更多时候,是一把将她拽到膝盖上,以一种黏腻得近乎恐怖的眼神注视着她,轻轻覆上她的唇。 沈澹月有妻子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基地。 不少人都想认识明琅,跟她套近乎。但不知为什么,那些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