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琅不自觉仰起头来,露出脆弱的咽喉。 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嘴唇、咽喉。 沈澹月却只是看着她,呼吸平稳,没有覆上去。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比唇-齿交缠,更让她脸热。 “你的嘴唇很好看。”他冷不丁开口说道。 突如其来的夸奖,明琅脸颊不由更热了,也有些好奇:“干吗夸我?” 沈澹月没有说话,呼吸频率却乱了。 明琅眨了一下眼睛,正要追问,冰冷的气息却向下蔓延了。寒意沿着她的喉咙向下移,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衣服被扯了一下,寒意丝丝缕缕渗了进去。 就像被塞了一块冰,明琅猛地打了个冷战,喉间溢出害冷的呜咽。 阴冷黏滑的寒意却毫不留情继续下移,最终抵达终点。 一切就像是绘画。笔尖儿蘸着冰冷的红色颜料,一点一点地涂抹果皮……随着湿漉漉的鹅毛笔以各种角度滑过,苍白的画纸上樱桃逐渐变得饱满、鲜活,似乎表面真的会洇出鲜美的果汁。 明琅这辈子都不想画画了。 她像患了高烧一样,一阵一阵地打冷战。最后,她的眼睛湿润了,思绪如泥沼一般吞没了想象中的樱桃。 她久久回不过神,沈澹月却语气正常:“你的……”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也很好看。” 明琅只想捂死他。 她快要冷死了,扯起毛毯裹在身上,蠕动到沙发另一边,远离制冷机后,才缓过来一些: “你说话算数吗?” “怎么。” 沈澹月靠在沙发上,神态放松而平和,连银白色的发丝都透出一股餍足的慵倦劲儿。 明琅看着他的表情,产生了一个极不舒服的联想——如果这时,她向他讨要一件天价衣服,或是一个昂贵的皮革手提包,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这一联想,让她由衷地感到不适。 她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手提包。 她只想要…… 明琅蹙起眉,艰难地寻找一个恰当的形容。 自由? 或者说,一份实现自身价值的工作? 是了,她想要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有酬劳,有交际,可以跟同行学习、切磋、交流,提升自己的学识和身手。 而不是像金丝雀似的,被他豢养在公寓里。 明琅决定“出去”的时候,跟他好好聊聊。 想到这里,明琅抬起脸,专注地看着他:“你之前说的,答应让我出去走走。” “当然,”沈澹月温声回答,扣住她的手腕,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指尖,“我后天就有空陪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