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江涟,还对付不了几个喽啰吗? 前面有个租枪摊。她走过去,想租一把。 小贩见她是个新面孔,有点怕她是公司条子,不太想租给她。 周姣懒得跟小贩周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中银光闪过,强行转账租了一把。 “告诉后面那群傻帽,我在巷子里等他们。”她微微一笑说,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动作轻柔地理了理小贩的衣领。 · 周姣弃车钻进人群后,江涟就到了。 起初,他是想找个由头杀死她——如果她无法逃脱他的追捕,那她就该死。 但他确实想知道,她能在他的追捕下,活多久。 当她停下来去修理摩托车时,他眼中的神情一分一分地淡了下去,感到了强烈的失望和无趣。 她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能在她看来,他的追捕只是一时兴起,抓住她以后,又会被她几句话和一个吻糊弄过去,不会真的杀了她。 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江涟盯着周姣的背影,眼神变得冷峻至极。 如果当时修理摩托车的周姣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空气中挤满了狰狞湿黏的触足,缠住她脚踝的那一条触足,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条。 ——要是她离开的动作再慢一些,哪怕逃过了垃圾山的连环爆炸,也会被猛然砸下的触足压成肉泥。 这一次,江涟是真的动了杀心,甚至没有让她察觉到触足的存在。 然而下一秒钟,她跨坐上摩托车,引擎骤然发动,朝远处疾驰而去! 赌博一般的逃命方式。 她却用这种办法真的逃过了他的追捕。 轰鸣的引擎声中,他们的视线交汇一霎。 他看见她冷峭姣好的眉目,白瓷般细腻洁白的侧脸,头发眼睫因汗水的濡湿而显得格外浓黑。 整个人就像笼罩着朦胧雨气的山茶花一般,有一种冷冰冰的、雾水淋漓的美。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感到自己遏制不住地亢奋了起来。 她停下逃亡的步伐时,他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冷,暴怒与杀意交替弥漫。 但当她逃脱成功以后,他又感到了极度强烈的兴奋,因为过于强烈,从胸腔到脊椎都有些发麻。 与此同时,还感到了一股恐怖的吸引力。 ——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无论怎样也无法从周姣的身上撕下来。 不管她离他多么远,他的眼睛始终如黏胶一般死死粘在她的身上,简直能拉扯出半透明的细丝。 这究竟是为什么? 江涟闻着空气中周姣的气味,一路追到了摩托车的爆炸现场。 他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眼前立刻浮现出周姣站在摩托车上凌空一跃的画面。 作为人类,她其实已经非常强悍。 但是对他来说,她仍然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 就在这时,江涟侧头,鼻子微微耸动,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周姣受伤了。 连续经历两场爆炸,即使她的身体被他的触足改造过,还是不可避免受了一点小伤。 血腥味放大了她的行踪,不出半个小时,她就会被他抓住。 江涟神情冰冷,面上掠过一丝可怕的痉挛。 现在,他整个人处于一种难以形容的矛盾状态。 一方面,他非常清楚,周姣已经做得非常好,除非他不想抓住她,否则她不可能逃过他的追捕;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急切地想要知道她身上的特别之处。 如果她没有足以超越所有人类的特别之处,为什么他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目光? 如果她就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脆弱渺小,寿命长度不及他亿万分之一,她凭什么让他那么在意,那么烦躁? 尽管他极其矛盾,兴奋的情绪却一丝未减。 离周姣的气味越近,他越兴奋,连喉咙都变得干渴起来。 他的皮肤也在变得饥-渴,想要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但他更想像之前一样扣着她的后脑勺,疯狂地吮-吸她的唇舌和唾液。 他让她离开才不到十分钟,就对她想念到头皮发麻。 江涟的想法极其随心所欲。 现在,他又不想杀死周姣了,只想抓住她,嗅闻她,亲吻她,贴着她的下嘴唇,吮-吃她的唾液。 因此,当他循着周姣的气味,找到源头,发现那不过是一件衣服套在另一个人身上时,恐怖的怒火差点令他失去所有理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