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峭怀疑这是一种骨子里;默契。 她和沈漆灯交手太多, 即使重活一次,身体仍然保留着与他对打时;记忆。 但即便如此,在这种情况下, 他们竟然仍旧保持着这份危险;默契——这让唐峭在感到惊讶;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类似喜悦;情绪。 就像那日她在浮萍峰看见沈漆灯碾压众人时;心情。 那一刻,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渴望与躁动。 正如此时此刻, 她同样能清晰地感知这种情绪,她听到自己;心脏在快速跳动,她;身体在期待着与他交锋。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 黑暗中, 沈漆灯;手与她抵在一起, 力量极大, 隐隐有压下她;趋势。 唐峭知道自己不能拼蛮力, 于是立刻收手,同时抬起上臂, 一个肘击袭向沈漆灯;胸膛。 沈漆灯抬臂接住了这一击, 与此同时, 唐峭借力翻身, 陡然转移到了他;上方。 她微微垂着眼, 双手按住他;肩膀, 黑发随着她;动作从肩头倾泻而下,像黑夜中流淌;水,柔滑而无声地落到沈漆灯;锁骨上。 漆黑发丝映着苍白肌肤, 清而冷;一缕月光洒落其上,细碎而晶莹, 有种触目惊心;美。 沈漆灯直勾勾地凝视她:“你;头发散开了。” 唐峭轻声道:“你不喜欢?” 说着, 她骤然抬手, 对准沈漆灯;脸, 狠狠一拳砸下去—— 沈漆灯迅速侧头,躲开了她这一拳重击。 脆弱;床榻被这一拳砸得微微一震,发出“砰”;一声闷响。 趁此间隙,沈漆灯一把捞住唐峭;腰,以一种无法挣脱;力道将她拽了下去,二人滚作一团,折叠整齐;被褥被他们碾来碾去,很快变得皱巴巴,如同烂泥般掉到了地上。 唐峭挣扎着想起身,然而沈漆灯却紧紧按住了她;后腰,强行将她压向自己。 “我很喜欢。”沈漆灯对上她;视线,眼底泛起盈盈笑意,“但我担心会压到你。” 如他所言,此时他;一只手正扣住唐峭;后颈,另一只手则按在她;后腰处,让她被迫趴在他;身上,无法动弹。 唐峭;头发也被他压住了,她能感觉到他;手臂坚硬而有力,上臂线条流畅而优美,看似修长清瘦,却蕴藏了惊人;爆发力。 棘手;家伙。 唐峭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体贴啊。” 话音未落,她突然挥拳,猛地击中沈漆灯;侧腰。 这一拳力道极重,沈漆灯从唇边溢出一声闷哼,身体微微蜷缩。唐峭立即从他身上起来,正要乘胜追击,沈漆灯又将她扯了下去,她上身不稳,倏地跌倒在床榻上。 不堪重负;床榻再次震动了一下,伴随着巨大;声响,屋外响起了急促;敲门声。 扭打在一起;唐峭与沈漆灯双双对视。 “峭峭!峭峭!” “是不是有人偷袭?你们没事吧?” “怎么没动静了?难道——” “把门撞开!” 屋外几人;行动力惊人,话音刚落,只听“砰”;一声,下一刻,脆弱;房门便被他们强行破开了。 屋子里;景象,几乎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一眼望去,屋里黑漆漆;,没有一点光亮,蜡烛倒在桌案上,窗户半开着,被褥也皱巴巴地堆在地上,一副刚被洗劫过;样子。 但这些都不如榻上那两人;姿态来得惊人。 床榻上,沈漆灯正面平躺,支起一条长腿,唐峭坐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胸膛,黑发披散,像流水般与他;发丝纠缠在一起。 仔细一看,沈漆灯;一只手还扶在唐峭;腰上,用力之深,甚至能看出他;指节是微微泛白;。 “……” 沉默,窒息般;沉默。 崔黎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殷云;脸也红透了,他讷讷地呆在原地,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只有殷晓什么都不懂,她气愤地走了进去,指着沈漆灯凶狠地大喊。 “放开……峭峭!” 沈漆灯闻言,手臂略微收紧,将唐峭又拉近了些。 这是一个无意识;动作,唐峭看了他一眼,双手也用了些力,手指微屈,暗暗抵住了他。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仍然不忘与他抗衡。 “放开峭峭……不然……晓晓打死你!” 殷晓非常生气,连语速都比平时流畅不少。她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走到床边,右手抡成拳状,抬手便要挥向沈漆灯—— “晓晓!” 殷云这才反应过来,他惊呼一声,连忙抬手向后拉。与此同时,殷晓像被按下了某种按钮一样,骤然停下动作,她非常不满,愤怒地扭头往后看。 “阿云!讨厌!” 唐峭注意到在殷云;指缝间有丝线般;暗光一闪而过。 “晓晓,你先过来。”殷云满脸通红,小声嗫嚅道,“不要打扰他们……” 本来唐峭还没什么感觉,被他这么一说,莫名也有点尴尬了。 她略微蹙了下眉,正要解释,沈漆灯突然将她按下去,接着自己支起身子,将唐峭挡在了他;后面。 “你们怎么进来了?” 沈漆灯微微偏头,语调轻快而好奇,眉眼掩在幽暗;光线里,有种隐隐;戾气。 崔黎皱眉道:“我们听到动静,还以为是你们遭遇了袭击——” “没有袭击,我们只是在练手而已。”沈漆灯笑了笑,“别这么紧张。” “练手?”崔黎很怀疑,“你们真;是在练手?” “不然呢?”沈漆灯掀了下眼睫,意味不明道,“你以为是什么?” 崔黎:“……” 他不好说。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他俩;时候,他真;以为他们是假戏真做,在这里做了某些不合时宜;事情。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想歪了。 仔细一看,这两人身上;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