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真的错了,我也知道你没有去当成兵,这是你一辈子的遗憾,还有大学,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高中的时候我想过,我一定考上好的大学,大学好可以去当兵,完成你未完成的遗憾,也让你骄傲一回,在奶奶家骄傲的以我为豪。” 我说:“都说不能把自己的遗憾强加到孩子身上,但是爸,我愿意完成你的理想。” 我爸扭过头去偷偷抹眼泪。 但是也只是一会儿便转过头笑着面对我:“你一直都是爸的骄傲,从小就是。” 我爸长长的叹一口气:“不说这个了,都过去吧,闺女。” 我点点头,眼含热泪笑了…… 我爸继续摸着我的头发,好像很久没有感受父女之间的这种亲情一样。 过了一会,他像想起什么笑了一下说:“我信那些算卦的还有一个理由,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家茅房那那一堵土墙吗?” 我爸再次陷入沉思的问我。 我点点头,我爸便接着说:“你应该也记得茅房的土墙里有一条蛇,很粗的蛇。” 我抹抹眼泪:“我记得,小时候姥姥让我哥去粮仓里摸鸡蛋的时候,它就在那里盘着鸡蛋。” “对,就是那条蛇,在我们家刚盖房子的时候就有,住在那里,我拿竹竿挑出去了好几回,但那蛇似乎在那里有家,总是会回来。后来我也就没再管,又不咬人。” 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对我爸说:“但它应该是有孩子,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上茅房,墙头上卧着一条很小很小的蛇,抬了头跟我对视,我害怕,就对小蛇说了句,你走吧,它就真的沿着墙头走了。” “嗯,所以我一直认为,你妈是有保护神的,咱们家后来也越过越好,他一到夏天就在厕所或者粮仓盘着,跟咱们家的大黄狗一样成了家里的一员。” “只是后来,咱们搬家,我特地跟买咱们宅子的人打听,他们说从来没有什么蛇,老鼠倒是越来越多。” “我一联想你妈生你时化险为夷,所以,它是庇佑我们一家的灵气,咱们搬走了,它也就走了。” “所以,爸你是信这些的对吗?那我妈还说我哥是散财童子呢?”我开玩笑问。 “对,你妈说给你哥算卦,你哥是当官的命,到现在我一点没看出来官在哪,散财倒是把我辛苦一辈子积攒的财富挥霍一空。可见这些算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并不足为信,只是人们的慰藉罢了。” 我爸摇着头苦笑,似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但只是那几秒,他便欣慰起来,对我说:“我只希望你们能开心快乐的面对每一件事情,每一件事情,不要想别的,金钱,权利,所有的烦恼,都只是暂时的,它来来即有来的道理,不来也不要强求,最后都会过去。” “也许将来你的一一长大了同样会有很多苦恼,也不了解你们这个时代特有的印记。没必要为了某些人说过的话和已经过去的事情来困扰自己。只想明天会不会过的好就可以了。” “放下只需要弯腰一个动作就能完成。而捡却需要蹲下拿起再起来。做简单的放下动作吧。” 我伏在我爸的膝上,听完了很长很长的故事,说完了很长很长的话。 像看着一本泛黄的古书。 翻开着一段遥远且古老的年轮在时间的缝隙里悄然生长。 又像听着一场透彻心灵的演唱,传出着一首婉转且悠长的声线,在自然的风华里悠然作响。 耳边回荡着那句,我年轻的时候什么也不怕,后来有了你们,我什么都怕了...... 我说,爸爸,好幸运能成为你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