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倒是不这般认为,何寒枝笑道:“本姑娘就属绘画不精,偏爱收藏那些个佳作,既是大师画来的佳作,当雅俗共赏,并非束之高阁。” 一边的左丘子笙捂着嘴笑笑:“就是这个理,天下不懂画的人这般多,还都不能收藏了?” 瞧着两人明显为沈岁晚说话,姜绫画有些看不下去,开口打断:“昭训这处竟这般多的蜜柰果?” 这蜜柰果是从雍州送来的,今日去猎场,按照品阶依次送了些。 但东宫就沈岁晚一人,沈律就将东宫的份例全拨给沈岁晚了,她竟成了全猎场份数最多的了。 沈岁晚招呼着众人坐下,笑着回道:“左右我这也多得很,几位姑娘若是不嫌弃,各自带回去些尝尝?” 但这次,就是连面上有些酸酸的钟少禾和姜绫画都开口拒绝,这是圣上按照份例赏的,太子将东宫的例份拨给她,那就是她的,她们也不敢逾矩。 左丘子笙接过寻香递来的茶盏,看着沈岁晚,面上带着邀请之意:“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昭训明日狩猎可要与我们一同过去?” 女子猎场里的猎物温顺些,单是几位世家姑娘结伴前行也无碍。 沈岁晚自然是应声称好。 翌日,晓光破薄雾。 昨夜沈岁晚宿在主帐,一大早寻茶几人估摸着时间过去时,沈岁晚已经起身换着衣裳了。 不可否认的,昭训是寻茶见过最为娇媚的女子,现下单是穿了件小衣和灯笼裤,这背影被高窗透出的屡屡雾光一照,除了娇媚,还有几丝准备登仙的花妖之感。 待走进,瞧见她露出的雪皙的纤背上,有些斑斑点点的红痕,如同被什么啃咬的痕迹,腰间那还有些泛红的指痕是谁的不言而喻,如同那位尊贵的太子,强硬占有。 昨儿寻香守夜,听说叫了两次水,是以寻茶也有些见怪不怪,伸手将昭训手中的绣白山茶的对襟上衣接过,替沈岁晚穿上。 掩住那过分玲珑有致又有些暧昧红痕的身子。 “几时了?”沈岁晚嗓音有些哑哑的,不知是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其他。 寻茶回:“方才卯时末呢,昭训今日怎的起这般早?” 她抿抿唇,昨夜沈律折腾,但山间有些冷凉,沈律在时还好,寅时的时候,沈律起身准备去锦山顶祭祀,之后她竟有些睡不着了。 “现下时间还早着呢,昭训先用些早膳,再慢慢的梳洗也不迟。” “嗯。对了,你可知稍后那马匹是怎的安排的?” 寻茶扶着沈岁晚起身,“昭训放心,一大早福传公公就牵了匹马儿过来,瞧着是品相极好的呢。” 沈岁晚轻轻点点头,出了主帐就瞧见那高大的黑马,一边的福传还玩似儿的拿着草料逗它。 福传看见这边招招手,笑眯眯的说:“昭训看这马儿,毛光发亮,同太子殿下那匹还有些亲缘关系呢。” 她走近去一瞧,果真是,虽瞧着高大威猛,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朔扑朔的,沈岁晚竟瞧出温顺可爱。 沈岁晚眼底带着几丝喜意,抬手摸了摸,它还亲近的蹭了蹭。 “它可有名字?” 福传一愣,噘着嘴,不情不愿说道:“殿下说叫福梨......” “噗嗤”沈岁晚忍不住的抿唇一笑,“好啊,竟还跟你是一字辈的......” “这般好笑?”不远处传来男子冷沉的声音。 听见熟悉的嗓音,几人闻声回头,正是一身华服玉冠的太子殿下。 今日皇帝等王公大臣前往锦山顶祭祀,因此穿得也格外隆重。 沈律头带着玉冠,称得人眉眼俊朗之余,还有几丝凌厉,腾飞的四爪金龙,针脚细密却有书法般的笔走龙蛇之态。 这般玉带环佩,好像将他与众人拉开了鸿沟,他如高高在上的神邸,而旁人...... “殿下竟这么早就回来了?”沈岁晚一笑。 沈律走近,“辰时用了膳,就该开始围猎了。”他又问:“方才笑甚,‘福梨’不好?” 才说着,沈岁晚面上又染了笑意,丝毫没注意沈律眼底闪过的一丝戏谑,。 沈岁晚有几丝俏皮:“福梨是好听,可殿下想想,福岚公公和福传公公是兄弟,那福梨是他们什么?” 一边的福岚和福传都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看着她那眼角都带着些笑意的泪花,沈律突然走神了,想起昨夜,这姑娘也是眼角的带着泪花,在他身下呢喃让他放过。 “既然这样,那改叫岁梨如何?”他眼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