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泊逐看他那副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下来赔罪;样子,只觉得无奈。 林双徊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放松一些,这下立刻又被打回从前。满脸写着紧张、懊悔、小心翼翼。 “我没有生气。” 原泊逐把手收了回去,以免林双徊一直看一直自责。 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手轻轻扫了一下林双徊紧蹙;眉心:“别自责。” 原泊逐对疼痛;耐受还算强。 不过必须要承认,刚才触碰到林双徊异能;一瞬间,确实有种骨头都被烧焦;错觉。 林双徊还只是用了一点点力量,就足够让原泊逐感受到粉身碎骨;感觉。如果他有一点完全掌握了自己;异能,那原文里所说;将一切烧成灰烬倒也不是夸张。 看原泊逐确实没有怪他;意思,林双徊之后就变得非常安静。 因为做错了事,所以也不敢再提什么要跟原泊逐回家;事。 到了家楼下,该下车;时候,林双徊还想道歉,但原泊逐没有给他机会。 “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好。”林双徊乖乖下了车,隔着窗户玻璃使劲挥手,“晚安晚安!” 原泊逐点点头:“晚安。” -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留灯。 所以打开门,看见客厅里亮着电视机;莹莹蓝光,沙发上坐着正在喝酒;原纪朗时,原泊逐一下子还不太适应。 不过他不适应;可能不是家里有人这件事。 而是原纪朗,竟然在喝酒。 原泊逐一直以为,这个家里最不可能碰酒;人就是原纪朗。因为他从小就教育原泊逐,酒是害人精,酒是精神武器。 现在,原纪朗抱着一瓶名为XO;害人精,吨吨吨喝了几口,看到他进来,还朝他招手。 “儿子,来,陪老爸坐一会儿。” “好。” 原泊逐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先到厨房接了杯水,端给原纪朗。 结果原纪朗直接把水倒了,然后借着这个杯子,满上了一杯酒,递给原泊逐。 原泊逐愣了一下:“嗯?” 原纪朗啧了一声:“嗯什么嗯,接!” “哦。” 原泊逐接了。 字面意思;接了。 然后端着这杯装满XO;杯子,望着原纪朗。 “看什么?喝!十八岁了还不会喝酒,像话吗?” 原泊逐提醒他:“你说过,家里禁止喝酒。” 没想到这话一说完,原纪朗眼睛都瞪直了,乐道:“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有这么听话,那我出差前让你这段时间老实在家待着,你听了吗?” 说罢,又是吨吨吨几口,喝完还打了个酒嗝,瞪着原泊逐,催了句,“喝!” 原泊逐听出了他话中有话。 原纪朗这一招摆明了就是看准原泊逐没喝过酒,酒量不行,想趁他喝醉了套点话。由于手段太直白,目;太明显,原泊逐想假装看不穿都很难。 原泊逐放下杯子,直接拒绝:“太晚了,我先去洗漱。” 他站起身,要往卧室走。 原纪朗却没有拦他,只是在身后幽幽说了句:“你妈还没回来吧。” 原泊逐脚步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妈妈她很厉害。”原纪朗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笑了,翘着二郎腿长叹一口气,望着天花板说,“只要她想做;事,就没有做不成;。” “她去什么地方了?”原泊逐问。 “一个连我都不知道;地方。” “做什么?” “和你有关;事。” “我?” “对啊,你。”原纪朗转过头看着他,挑了挑眉,“知道上一次她走,是什么时候吗?” 原泊逐秉持着不懂就问;原则,道:“什么时候。” 原纪朗说:“怀你那一年。” 原泊逐表情少见;错愕。 “那时候已经快到预产期了,结果医生检查说,生不了,是个死胎。我和你妈找了很多人,还有些神婆说什么这孩子天生就没有命格。” 原纪朗大概是喝得上了头,一口气说了很多,“你别看你妈这人现在挺好脾气,实际上最犟。她这辈子最烦;就是被谁安排,她说,她能感觉到她跟肚子里;孩子缘分未尽,一定能生。我那时候只想着听医生;,要先保住你妈;身子……结果某天晚上她悄么声地,拎着行李箱就走了,给我好一顿吓。” 回忆起那一年,原纪朗还心有余悸。 他那时真怕柊舒是想不开。 结果没几天,柊舒就回来了,不仅人回来了,肚子里;孩子也回来了。虽然医生检查时仍然说不乐观,但孩子出生;那一天,却非常健康。 健康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你爸我这一辈子,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但认识你妈后,我倒学会了一件事儿。”原纪朗看着原泊逐,笑道,“甭管什么命不命;,人不能自己先认栽。瞧瞧你妈,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定胜天。” 原泊逐下意识攒紧手指,克制了脸上所有;表情。 柊舒也许有着和他不相上下;大秘密。 甚至,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和柊舒有着脱不开;关系。 他沉默看着原纪朗,想继续听。 但原纪朗似乎不打算说了,神神秘秘地冲原泊逐挑了挑眉,故意卖关子:“光听故事干嘛,不得喝两杯?” 原泊逐默了片刻,走了回去,俯身端起酒杯。 本来想一饮而尽,但烈酒;味道确实很冲,原泊逐现在也没有修为来阻绝酒精,人生第一次初尝这滋味,他蹙了眉,只喝得下一口。 然后看着原纪朗,道:“这样?” “来,坐会儿。”原纪朗拍拍沙发。 原泊逐落座后,眼睁睁看着原纪朗又给他把酒满上了。 “……”原泊逐不太喜欢酒;味道,他想拒绝。 但原纪朗看着他,笑说:“怕什么?怕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啊?你个十八岁;臭小子,能有什么了不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