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慧柔步伐不稳的前几步,元怀悯毫不在乎,接着领曾闻舒去拿披风。 慧柔县主原以为元怀悯再生气,也不会对他的安危置之不理。 没成想对方连头都不回,干脆视他为无物。 慧柔心中慌乱,一时真的错了脚步,脚尖撞到突起的树根上,随后重心不稳,身体顺着假山石翻滚下坠,整个人猛地朝下栽倒在地。 叫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真,曾闻舒忍不住顿住脚步,回头瞧两眼。 长廊虽高,但慧柔是走了一段距离方才摔下来的,其实伤得并没有肉眼看到的那么严重。 稀奇的点在于,这是慧柔打生下来起第一次受外伤,往日金尊玉贵被捧在手心的人,划个寸长的口子都是天大的事,更何况现在摔个连环跤。 齐录明可算到了园子,憋的一肚子怒火遇到慧柔哭着说疼,瞬间就被打得烟消云散,没了半点痕迹。 主子小厮一大帮人齐刷刷下连廊,围到慧柔身边嘘寒问暖。 都这时候了,慧柔还盯着元怀悯的身影一边落眼泪,一边不停地喊怀姐姐。 元怀悯的袖子被曾闻舒拽着,曾闻舒停下脚步,元怀悯也被迫停下。 “太医呢?去请太医了吗?元怀悯,快过来帮我把慧柔抱上去。” 在齐录明的帮腔下,元怀悯终于回头看慧柔了。 曾闻舒紧张地盯着元怀悯的侧脸,看她的反应,按在衣袖上的手指用力到指尖都发白。 不要,不要过去。 曾闻舒在心里祈求元怀悯不要扔下他一个人不管。 得到注意的慧柔县主哭唧唧卖惨:“慧柔的腿是不是要断掉了……怀姐姐,慧柔知道错了,你救救慧柔好不好?呜呜呜……” 真让人作呕!曾闻舒带着恨意的目光戳在慧柔的腿上,要是眼神能化作实质,那慧柔哭嚎的事情一定能变成事实。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和抱月,凭什么慧柔县主摔了一跤,一句轻飘飘的错了就想把元怀悯骗走? 于他们主仆而言,广安侯是全场唯一的救星,绝不能被慧柔县主拉走。 可曾闻舒转念一想,元怀悯与慧柔县主那么多年的情谊,自己拿什么比? 他自认没有可以抗衡的筹码,哪怕元怀悯始终冷眼看着慧柔作秀,并未入套,但曾闻舒心中的危机感还是陡然增长,最后冲到脑袋顶,让他一时冲动做了件傻事。 曾闻舒抬起胳膊,宽大的衣袖滚落,露出白皙细腻的小臂。 为了留住元怀悯不被慧柔县主抢走,他抱住了元怀悯的胳膊,身子摇摇欲坠,仿佛快要晕倒。 在元怀悯低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曾闻舒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更是短路,抱着对方手臂的胳膊继续攀援,向上环住了元怀悯的脖子。 “求您救救抱月。” 曾闻舒说出这最后六个字,然后双眼紧闭,精准而柔弱地歪倒在元怀悯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