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一贯面无什么表情的大理寺卿顿时脸都红了,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你干嘛要这样叫我啊!” 曾祖却自以为意会了其意,皱着眉头纠结。 “那要叫什么?浓浓,浓宝宝?” 要是情绪可现的话,宋思明指定吐血了。 这下,连陆凤梧的祖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偏偏曾祖还自得不已,“这些称呼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叫了吧?唔……不对,还有浓浓以后的妻子也可以叫——不过不管啦,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叫,不叫白不叫” 宋思明无法直视曾祖那还一副赚到的表情,却没想到那刚刚还兀自欢快的人却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又小心翼翼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叫了”,曾祖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有些悲怆。 “我知道你不想在别人面前说以前的事,可一见到你我就想起你小时候,想着要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又不能问地要说什么呢?毕竟你一年到头也就只来这一点时间……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私下相处,不想多牵连瓜葛都是为了以后做打算吧,可是我心疼你啊,我是你唯一的长辈了,你现在还肯来坐坐,若是我死了以后,你的这些大哥师弟以后连走动也不会了是不是?也不会再去任何一个地方——可阿离你有没有曾想过,他们会如此贪生怕死地没有气节吗?你,你为什么一句贴心话都不跟他们说了呢?” 曾祖的泪流了下来,却又笑着,“不过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做自己就好,只要你能够自在随心,怎么样都好” “我……我一直都过得很好” 宋思明轻轻扶住曾祖有些颤抖的身体,然后拥了一下,眼角的晶莹也滑落下来。 看吧,他就是讨厌这样的纠葛,才会断情断欲的。 如此的心伤,几遍尚可,似这般再延续下去的话,他又该如何承受呢? 终究是无法承受的。 7朝堂 宋思明自认从不缺人弹劾。 只是,才从恶人手里救下的人的家人转头却在朝堂上将他批得体无完肤,宋思明的心还是一阵阵地发寒。 看着那胡子都抖得发颤的刑部尚书,宋思明心想,或许他只是为了小孙女的名声吧? 毕竟那懵懂的小女孩误将所谓的救命之恩和爱慕之心混淆了。 不过那尚书有一点也说得够对。 他的确,固执又极端的可以,是可以为了正道而罔顾别人的性命,“强迫”他人牺牲的求名之士,只顾自己的名声。 其他犹可,宋思明都不屑跟他计较,也一句话没说,只是当尚书的爪牙提了那个致命的问题后,他便不得不奋起反抗了。 “如果那天的人是圣上,您还会任由事情如那天的发展,坚持不放人走吗?” “自然不会,我会把那个人放走” “呵!”,那爪牙笑得刁钻。 “所以我说宋大人追名逐利,您自己说的,法理道义前人人平等,可现在又说看情况会另外行事——这不是就是罔顾他人性命,只求自己名利双收的奸臣嘛!” “你们担心的只是你们自己吧!”,宋思明眯起了眼,说出的话也颇为冷酷。 “我不会拿圣上做风险只是因为我信仰的实现是皇权赋予的——但也只有这个特殊而已,因为圣上是君权神授,明君无可替代。可你们,你们只是担心圣上赋予我的权利越大,某些人受的伤就越重而已,又何必拿这个名头来说我呢” 见这招不行,那爪牙又很快反应过来,深恶痛绝。 “是,圣上自然是君权神授,千古的明君是也,这重要性自不必多提。可也正如宋大人您所说的,人有重要之分,若那天是尚书大人,或是在朝的任何一位能人异士,甚至是在下,您也是会替我们决定是否牺牲对吗?拿这么多同僚中的一个,去换李大头那种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的烂命一条,宋大人您也觉得是对的了?” “如果是我被挟持,我也希望的是那样做” “呵!说好听的谁不会呢?”,那爪牙嗤笑,“我看宋大人您是不把自己的人命当回事,就也把其他人的人命不当回事了吧?这么说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你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做的话,不就是像拿为国鞠躬尽瘁的栋梁,去换了跟下九流一样的人的人命“公道”吗?只为了你心中所谓的道义就这样做,你也不怕不得好死!” “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想要我对圣上的特殊,用到你所认为该特殊对待额那些人上,最好我即可死去,这样也就可以腾位给一个真正懂的如何特殊的人罢了”,说着,宋思明勾起一边的唇角,只是冷笑,“再说,如果我死了能转世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