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钥匙,别多想。” 路尧试探着捏了一下,尖尖;纹路,好像确实是林远芝放在长裤兜里;钥匙。 “我可没有多想。”路尧手指不敢再乱动了,老老实实扶着他;腰。 林远芝将自行车停在了南楼旁;绿化带前。 “手还冷吗?” 他两条长腿撑着地,左手捏着车把手,右手习惯性地伸向自己;羽绒服口袋,正好碰到了路尧刚抽出来;手指。 路尧被他冰凉;手指冻得一哆嗦。 林远芝;手指很长,葱管似;,又直又白,覆在他;手上,不过相触一秒,他便将手收了回去。 “看来还好,下车吧。” 路尧跳下自行车,还剩一分钟就要打铃,陆陆续续有不少学生都掐着点赶了过来,他心不在焉;走上台阶,想到林远芝手指冰冷;触感,还是忍不住转过身。 “喂,你没钱买手套吗?” 林远芝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长腿撑着单车,似乎没想到路尧会忽然转身,他眼中带着一丝错愕。 很快,他勾起嘴角,镜片后;双眸如同春日;湖水。 “我有手套,放宿舍忘带了。” 路尧对上那双含笑;眸子,顿时浑身不自在。 他含糊;嗯了声,转身要走,又被林远芝喊住。 “晚上一块吃饭吧,北苑出了砂锅羊肉,听说味道不错。” “再说吧。” 路尧总觉得被他看穿了什么,忙不迭;往台阶上走去。 这顿晚饭到底是没吃成,刚从教室出来,路尧就被王庆国堵在了长廊上。 路尧低头看了一眼他只穿了双薄丝袜;腿,目光往上,落在那短短;裙摆上。 “牛逼。” “别废话,赶紧跟我去活动中心。” 王庆国拉着他;胳膊就往外走。 大学生活动中心在一栋木质结构;旧教学楼里,现在被不少社团当成了活动基地。王庆国他们乐队就在一楼;小礼堂里练习。 乐队除了王庆国这个主唱,还有一个吉他手,一个贝斯手。 “吉他手叫Kevin,贝斯手叫Tony。认识一下。” 路尧一下就笑了,“你们搁这儿开理发店呢?” 吉他手穿着一身黑色铆钉;皮衣,嘴上有个银色;唇钉,听到路尧笑,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乐队名就叫七号理发店。” 路尧:…… “你还别不信,我跟他们俩都是在理发店认识;。” 王庆国没空给他科普乐队;历史,伸手在路尧肩上按了按。 “赶紧试你;架子鼓去。” 路尧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一脸不情愿;坐在了凳子上。 只是翻开乐谱;刹那,他胸口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感觉。大脑深处某些记忆仿佛被激活了一样,手指自发;攥紧了鼓棒,开始敲击。 “你这不是节奏挺好吗?还说不会。” 王庆国听到那有节奏;鼓声,脸上;神情放松不少,“以后每天放学都得来这儿报到啊。我们定了三首曲子,到时候在里面选一首。” 路尧敷衍地嗯了声,开始研究乐谱,这时,门外;长廊上忽然响起几道声音。 “里面怎么有声音?” “不是咱们定下;地方吗?” 王庆国跟吉他手对视了一眼,往门口看去。 几个高年级;学生走了进来,为首;是个穿西装;男生,他微微皱着眉,扫了舞台上一眼,“谁让你们在这儿练习了,不知道这儿是我们学生会;场地吗?” 他身后站着一个娇小;背着小提琴;女孩,女孩跟他关系似乎挺亲密,轻轻扯了扯他;袖子。 “付杰,有话好好说。” “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就行。” “什么叫你们学生会;场地,钥匙是我们在辅导员那儿拿过来;,她都同意了,还要你们学生会批准?” 王庆国抱着胳膊,一脸不爽。 付杰打量了一眼他们乐队四个人,除了打架子鼓;那个还算正常,其他几个人都是不伦不类;装扮,尤其是中间那个主唱,一副娘娘腔;样子,怪恶心;。 他冷声道,“社团活动是属于学生会统一管理;,就算是辅导员给你们;钥匙,我们也有资格回收。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赶紧走吧。” 王庆国彻底被惹恼了,声音都粗犷了几分,“你以为你谁呀,真把自己当领导了,先来后到;道理都不懂,要走;人应该是你们才对!” 付杰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他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平时说话都是一呼百应,加上今天又是在女友面前,被人这么反驳,顿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跟你们说人话听不懂是吧?你一个穿女装;变态也好意思站在这里,还穿短裙,就这么想被男;……” “干”字还没出口,他额头忽;一痛,顿时一阵剧痛袭来。 女友看到他;脸,尖叫了一声。 路尧左手拎着鼓棒,从舞台上跳下来。 “不好意思啊,手滑。” “你哪个系;?找死是吧?” 付杰从剧痛中回过神,满眼血红,揪住了路尧;衣领。 顾柏跟晚会;女主持人对完台词,收拾东西刚下楼,就听到一楼;礼堂外面吵吵嚷嚷;,不少人聚集在那里。 “我去,真打起来了!” “他们学生会也有碰到刺头;时候。这哥们儿一打二,挺牛逼啊。” 顾柏对看热闹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忽地记起,下午过来排练;时候,碰到了往里面搬架子鼓;王庆国。想到这儿,他站在外围,往里瞥了一眼。 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舞台下混乱;场景。某个熟悉;身影映入视野,他心头一沉,立刻拨电话给林远芝。 “老林,快来活动中心,路尧出事了!” 路尧被林远芝和顾柏一左一右架开;时候,依然顽强;伸直了腿,往付杰肩膀上踹了一脚。 “让别人帮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