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现在的关晨就是这样。 但同样刺激她清醒的,是一声油烟味和酒味的衣服。 她的思绪完全宕机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房间里熟悉的熏香味道混着这些气味,简直让人抓狂。 小薛没帮她换衣服吗? 这不是小薛会忘记的事情,她一向是一个很合格的助理。关晨挣扎着起身,就看见有人推门进来。 是邢克垒。 关晨很聪明,看到邢克垒的那一刻,她大概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小薛啊,你就这样把我丢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啊—— 关晨洗澡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着。然而卧室里帮关晨换床单的男人,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 “克垒。” 关晨换好一身衣服出来,除了心里吐槽两声,也没真的在意。毕竟邢克垒第一次谈恋爱,两人虽然都是奔三的成年人了,但现在谈的时间也不长,他的一些直男行为,可以原谅。看在他还帮自己把床单都换好的份上,她见算给他的行为勉强打一个合格吧。 关晨擦着头发,卧室里难闻的味道已经散掉,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熟悉的熏香。新换上来的床单有着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闻着叫人舒心。她坐在床边,叫了一声邢克垒。 “嗯?” 从门外进来一个人,穿着居家闲适,哪有训练场上那种吃人的样子。 “我们的节目是不是播了?” 关晨歪着头,好奇地问邢克垒。 “嗯。” 节目剪完,定档,一周一期。这才距离几个月,已经播了快8期了。 “我在组里都没空看。” 偶尔扫过一眼,也没看全过。 “自己录的节目还好奇?”邢克垒坐到关晨边上,接过她的毛巾轻轻擦拭。关晨空出来的手撑在床上,侧头看着邢克垒说道:“好奇啊,想看看节目组把你剪我头发拍成什么样。” 邢克垒擦头发的手一顿。 手下的头发已经齐肩,处于一种不长不短的模样,虽然关晨打理的很好,但难免不会让他想起曾经的长卷发。 还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丢掉的那一束头发,和现在还在自己抽屉里安安稳稳躺着的一缕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不过挺好的,我那个时候应该是对你有点好感,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你帮我剪。” 关晨自顾自地说着,舒舒服服地靠坐在邢克垒怀里,擦头发的手温柔轻柔,她也就蹭了蹭,在邢克垒身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别乱动。” 邢克垒轻拍了一下关晨的脑袋,毛巾蒙住了她的头,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邢克垒。” “别闹。” 视线被剥夺,其他的感观就会变得更加敏感。关晨听到邢克垒一声极浅的轻叹气,一侧肩头突然一沉,一点炽热,贴上了她的脖子。 雪白的脖颈,热量和近乎全身直冲头顶的颤栗,关晨能感觉到那种触感,是邢克垒的嘴唇。 他不过轻轻啄了一口,就放过已经全身紧绷的女人。拿开毛巾,突然变强的亮度让关晨有些不适应,再次惹得邢克垒轻笑。 “我们先吃饭,嗯?” 邢克垒笑着侧身,和同样侧头的女孩对视,关晨没有思考地点了点头。 “那你快点出来,我饭做好了。” 关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邢克垒走出房间的背影。她伸手抚上脖子,刚刚热到滚烫的地方已经渐渐温凉。 他——好像会谈恋爱。 两人吃了饭,一起看了播出的综艺。综艺里,不出意料地将邢克垒帮关晨剪头发这一段做了着重处理,当做这一期节目的爆点播出。 【好可惜,关关可宝贝这一头头发了】 【真舍得啊】 【呜呜呜,我们关关好棒!】 …… 弹幕清一色的都是夸奖、心疼,也有不好听的,她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全部屏蔽过滤掉。 “剪了,也挺方便的。” 后采里,素面朝天的关晨摸了摸自己一头短发,轻松地笑着说:“确实也没有体验过这种发型,就当一次尝试了。应该就想我们邢队说的一样,好看的人什么发型都行吧。” 最后明显带调侃自嘲的内容,让现场的导演都忍俊不禁。 “这句话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