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么最好什么也别问,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 只要我不主动索要答案,他也会保持最低程度的男性风度。虽然我感觉他挺想钓鱼执法的。 目前的心态,一言蔽之大概是薛定谔的猫吧。 生死叠加,量子力学。 手里互相拥有一部分【真相】,又不是完全的【真相】,一旦潮水褪去,恐怕就能知道谁在裸泳。 我的【隐匿】天赋并非无敌,有两类咒灵会对我产生攻击意图。一类是无差别攻击型,一类是起源关联型。 大部分咒灵不会主动伤害我,人类却很容易对我造成伤害。 周围的空气阴冷起来,发现目标。 确认过咒灵没有攻击意图,我毫不迟疑地上前,把五条悟交给我的咒具固定在它身上,接着撤离到隔壁房间,以免咒具生效时误伤。 耳边再次响起电流交换声。 “小夜跟我猜想的一样,体质非常特殊,咒灵要么把你当做空气,要么把你当做同类。” 因为吃着糖,他的声音欢快又含糊。 另外,你是不是已经忘了生得术式,天与咒缚的设定?自己强加的二设给我好好记清楚啊。 3、2、1—— 倒计时结束。 隔壁响起迫切的爆炸,如同一阵大风拍开窗户。 诡异的哭嚎吵得头皮发麻。 接着一大团绿莹莹的强光从我面前“呼啦——”跑过去。 不想表达多余的同理心,只是刚才的作为,就如同把明火丢进液化气罐。 咒具造成的烈焰和冲击,把诅咒全身点燃了。难以形容的恶臭如浓烟一样在空气里滚动,它剧烈扭动着,恐惧地朝远方跑去。 这玩意其实叫熊孩子的炮仗吧! 要是被突然炸一脸。 我也会瞬间暴怒。 光亮过后,视网膜留下一大团漆黑的影子,使周围更加晦暗不清。 “它逃走了,咒具没能直接杀死它,受伤程度不明。” 我向五条悟汇报战果。 “那么跟上去进一步确认咒灵的情况吧,对了,你的报告要自己写哦。” 可惜了卖萌的语气词。 根本改变不了他不写报告的初心。 “……好。” “说到底,咒术师的能力上限取决于诅咒的上限……你的天赋配合咒具可以大大降低难度,以后就跟着我单独学习吧。” “哦。” “需要老师来帮忙吗?” “不用、等等……。嘘!” 我本来不紧不慢地尾随咒灵残秽,想等着它彻底衰弱再补刀。 不料迎面从回廊走来一个巨大的威胁。 完全没有脚步声。 如果不是我移动缓慢,可能就迎头冲撞上去了。它面目丑陋,居然有两个头,其中一个头就像被吸收的畸形器官一样镶嵌在肩膀。 它的身份,大概就是于此游荡的一级咒灵。 咒灵并没有立即注意到我。 它密布红血丝的眼珠紧紧盯着面前的房门,好像跟里面的东西有深仇大恨。它的怒气肉眼可见地往上直窜,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咒骂,很快由怒目演变成疯狂砸门。 “哐哐哐哐!”墙面震动,凶狠的砸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传导物。灰尘簌簌落下,我只觉得吵闹。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就近找了个柜子躲起来,耐着性子想看对方想做什么。 黑暗里徘徊着怪物的兴奋的呼吸。 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如未拧紧的水龙头。 它轻轻地走进房间,不一会儿退了出来。看来房间里并没有它想要寻找的东西。 柜子缝隙被它庞大的身躯遮挡住了,当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几乎穿透薄薄的门板,我闭上眼睛,自我催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酱油瓶。 咒灵对柜子里的“酱油瓶”没有兴趣。 哐哐哐哐……撞击声又起。 我趁机从他背后钻出来,躲进第一个房间。 房间内没有其他活物。 接着,我在满是灰尘的桌上发现了一张被剪开的旧报纸,纸片上有红笔在人名处画了好几个圈。 这篇报道,讲述的是30年前,一名叫北田太介的人渣,毒瘾发作后杀害全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