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欲望战斗到最后。你还想要什么,难道要永远恐惧它的存在?” “我只不过做了我本来应该做的事情,你懂什么!闭嘴!” “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烂,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幸运儿,总得追求点进步吧。” 听到他不好好说话,我本能的“读心癌”又发作了。 虽然我是个铁谜语人,我真的很讨厌有人在线说谜语。 “你没资格!你就跟猫狗差不多,只不过是更好看一点的宠物!你什么都做不到,只会说大话!” “总比完全没试过就被臆想的困难打倒好。”我耸肩。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吧……你这种女人,毫无同理心,谁也不爱,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找乐子,完全轻视自己的生命。” 他咄咄逼人地说:“你只是觉得这么大的笑话自己不看看说不过去而已,哪怕装作正常人也只是为了看笑话罢了!” “随便我是吧……芝谷英士先生,你对芝谷制药了解多少,董事会有多少人听命你,你能看懂忽悠画饼的报表和PPT吗……” “把自己塑造成有知识有品味的青年,逃避现实,觉得自己出淤泥不染,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不由自主的力量,只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感……”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就不客气了。 “连自己的核心业务都外包出去了,你居然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芝谷的继承人。” 芝谷英士惊呆了,呼吸骤然急促,好像哮喘病发作了一般! 抢在他彻底发疯前,我率先一步躲在障碍物后面。 “我很惊讶。” “一个人有野心,有能力,有背景,令人艳羡,竟然没办法做一个对世界有益的人。” “闭嘴!你懂什么?!有什么资格说话!”他大怒着挥舞着双臂,看起来像是要给我一拳:“我很快就要成功了,黄泉之路很快就要被我走通。我会变身魔鬼,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做鬼是很凄惨的……”我扒着石柱幽幽地说。 “怎么可能呢,你连人都做不好,怎么可能做鬼呢?” 芝谷英士呆若木鸡。 “……”他破防了,好弱,这种人还想跟邪|教手拉手做塑料朋友,真是有够普信的。 普信男,真下头。 “都是你的错,我跟灰原先生好不容易才有两天假期,都浪费了。” 我举着手电射向他眼睛,一边跑一边喊。 跑过一段距离,我关掉手电,暗道变得更加昏暗。 他如梦初醒地追赶在后面,竟然啪地摔倒了,先是大腿滋溜踢得老高,接着是变成跨步的姿态,双手乱摆,腰部左右摇动,西装下摆热情起舞。 一团亮光喷出,跟着震耳欲聋的枪响,是手|枪突然走火。 卧槽! 我条件反射地蹲下抱头。 ——感觉子弹壳在狭窄的山壁回弹,清脆响亮。 空壳滚落鞋边,滚烫的残壳与潮湿的地面滋出水汽声,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手电发出光源,扫在他倒地的身体上。 颤动的手臂艰难地抬着枪头。 “我认输了,请务必原谅我的失礼。”我轻轻说。 他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揉了把脸,手插进头发理顺。 他并没有急着应付我,左右张望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接着走到某处石壁蹲下来,摸索到了电闸开关。 光线亮起来,我感到一阵不适。这段路布置着氛围感十足仿古庭院灯,相隔不远处还有座漆红的鸟居,在幽深的山洞隧道并不神圣,只显得荒凉诡异。 我们都很有“礼貌”地没有提刚才的事。 穿过鸟居不远,竟然是一座建在山壁间的螺旋塔,人必须沿着海螺状的楼梯走到顶,再向下走到对面悬空的浮桥。 走出螺旋塔,顺着灯光的指引,我们走到一扇打开的大门前,这里看上去是个简便的住处。 芝谷英士举起枪,对我比了个眼色。 我的嘴角抽了一下,对自己只能充当炮灰深以为然。 房间里依稀有个人影,走进了才发现,里面坐着的人已经是一具干瘪的骷髅了。不知究竟抱着怎样的恶意趣味,才让他一直待在这里。 芝谷英士把保险柜打开,取出里面的资料快速翻看。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似乎是能让我掉脑袋的东西啊。”我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