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扑头盖脸地坠下,掌心;疼痛让他闻清音眼前发黑差点要卧倒在地,以至于他没有仔细去看裴君珩;表情。 “在龙脊山仙脉被夺之后,你与我在龙脊山相见,就是在那次,你用剑伤了我。” 闻清音抬眼,眼眸清亮就像是两汪清澈能看;到底;春水,手掌心;偏粉疤痕就像是龙脊山尚存;最后一朵杏花,含苞待放宛若下一秒就会缓缓盛开。 他直直注视裴君珩,他在等待一个回答。 剑修;眼睫一眨,浓密眼睫翩飞如羽蝶,轻而易举;就扑扇到闻清音;心中,好像掀起小小;漩涡。 “我记得我去龙脊山见了玉笛。”裴君珩眼眸微垂,声音宛若透过遥远;记忆而来,“但却没有伤玉笛;这段记忆。” 这张冷厉;面孔上落下阴影,“只记得玉笛说要与我决裂,再也不相见。” 说到这个闻清音就来气,他瞪向裴君珩,手腕一转,手腕上鲜红;剑穗殷红;惊人,一捧鲜红;血经过时间还未褪色。 当时他说出这句话后裴君珩明明毫无反应,完全毫不在意,冰冷坚硬;就像是无法融化;雕像。 闻清音;贝齿咬上唇,他愤愤:“确实是这样,马上我们就不会再见面。” 生气;闻清音正准备嘴中嘟囔几句,但话还没出口就被揽着腰拥进一个温暖;怀抱。 闻清音嘴里正要滔滔不绝;抱怨瞬间消失在嗓子中,他能看到剑修;脖颈修长,喉结滚动。 剑鸣;声音在耳边轰鸣,眼前白昼似;光芒一闪而过,闻清音听到锋利;剑锋划过。 闻清音愣愣地睁开眼,剑修;面容不改,但闻清音却嗅到了血腥味。 目光往下移,裴君珩;手指收住,殷红;血液如断开;线往下滴落,坠在绿茵地上瞬间染红一小片。 “你疯了?”闻清音愣住,从嘴中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他没想到裴君珩用剑伤自己都如此利落没有一丝犹豫,闻清音抓住裴君珩;手腕伸手将裴君珩;手指掰开,只见剑修;掌心之中是一道凌厉;剑痕。 裴君珩这一剑对自己毫无不留情,皮开肉绽深可见骨,鲜红;血液不停歇从伤口中流淌出来,光是看着就足以触目惊心。 这还在试炼中呢,裴君珩手伤了他们还怎么拿积分!!! 瞪了裴君珩一眼,闻清音去翻自己药囊寻找有无伤药。 药修低头翻找伤药,绸缎般;黑发散下,不用抚摸就知道一定是柔软;。 头顶传来剑修沉沉;低笑,笑;闻清音耳廓酥麻。 不知是错觉,这笑声似乎带着宠溺;意味,闻清音脸庞生热,手中找药膏;动作粗鲁许多。 袋中;药瓶因为闻清音;动作被翻;撞击在一起发出哐哐当当;声音。 闻清音嘴中嘟囔不停:“若是当时伤我;不是你,那又是谁?难道还有人专门装成你;模样?”就是为了让他与裴君珩之间关系破裂? 闻清音不明白。 就算他和裴君珩之间关系还如当时一般,在发生了龙脊山仙脉消失之后闻清音与裴君珩也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云中仙门和万昼剑宗不会允许自家;小门主和少宗主这两根独苗混在一起。 药粉撒在裴君珩;手掌上,呛人;药味瞬间弥漫开来,闻清音特地选了性烈;药粉,对伤口;效果极好,但是敷上去却更疼痛。 这样裴君珩就不会随便乱伤自己了。 可是脑中才刚闪过这个念头,闻清音就想到浑身是伤;少年剑修,可怜;像是路边;野草,凄惨;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 闻清音;唇抿住,心中升起难得;愧疚。 其实他药囊中是没有其他;伤药,便只能用这个。 “我体内有一恶灵盘踞。”沉默许久;剑修突然出声。 闻言闻清音猛地抬头。 不只是这句话太过震惊还是觉得裴君珩;这话实在荒谬,这是什么意思? 裴君珩半垂眼眸;样子透露出;是难得;脆弱,体内蛰伏;恶灵宛若梦魇,一不留神就会侵吞他;神智将他变成只会杀戮;野兽。 “他一直在我体内想要夺走我;躯体。”高大;剑修将闻清音抱;更紧了,“三年前;龙脊山我去见你;时候我;经脉出了问题。” 龙脊山仙脉消失之后裴君珩身上经脉中;灵力问题更加严重,恶灵寄生于他;体内,将他原本就破损;经脉侵吞;更加严重。 “我看少宗主;经脉实在无法担当海内第一仙才;大任,应该由我取而代之,重塑坚不可摧;经脉,这样才能让赤霄剑尊满意不是吗?” “何必要抵抗,当这万昼剑宗;少宗主有什么意思?他们从未将你看作是一个人,自然也没必要再留念于这世间。” 带着恶意;话语在耳边喋喋不休,每一句话都在往还在病中面色苍白;裴君珩心上戳刀子,可剑修面白如纸心智却出乎意料;坚定,不肯摇晃分毫。 裴君珩已与体内;恶灵斗了几天几夜,恶灵一直在伺机占据他;丹田,不间断;用言语想要扰乱裴君珩;心智。 恶灵碰到过许多修士,但是那些修士太过无用,往往都不用几刻就神智摇晃,败下阵来,将躯体;控制权拱手相让。 可是如此简单就能获得;躯壳,实在是太弱了些,都不够恶灵使用多久,便皮肉溃烂不似人形,生出恶臭不能再使用。 但海内第一仙才;躯壳就是不同,恶灵无比满意蛰伏在裴君珩;身体中打量裴君珩全身;经脉与躯体,按照以往;经验,以他;能力来说很快就能将万昼剑宗这位少宗主;躯体夺走,并为之所用。 可是恶灵万万没想到却是他想;太简单了,不愧为万昼剑宗最为锋利;一柄剑,裴君珩居然是个狠人,不仅对别人狠,更对自己狠。 恶灵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