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内容很短,大意是段晴觉得和汪全不熟,请教简成宁怎样做才好。 明明和汪全今晚才又合作了一次,字里行间写着不熟,内容很短,何不直接发微讯问呢?他们互加过微讯的。 简成宁打开手机,微讯名dq静静躺在通信录里,头像是可爱的卡通小苗破土而出。 “你可以给我发微讯的。”简成宁心里想着,但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关掉了手机。这个问题,今晚过后,她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或者下次学习会后,他亲自告诉她。 简成宁着手写三千字检讨,再去书房写毛笔字,最后趴在书房的小沙发睡了。 凌晨六点,简骁准时起床。路过书房,从门缝里瞧见孙子正在小憩,铺着毛毡的桌面上,毛墨未洗,一叠厚厚写过的宣纸。他没有出声,下楼去花园里锻炼身体。 简骁吩咐管家,让他约汪全有空的时间,有些事得好好谈谈。好几年了,不管是孙子还是老伴,大儿子夫妻,简柏川的事对众人影响甚大。 另一边,余曜例行去接许薇薇上学,汽车行驶途中,许薇薇突然惊奇地指着外面,“是段晴!” 余曜探起身子往外望,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气势恢弘的五星酒店门堂,她挥手打了辆的士,上车往学校方向去了。 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两人一时沉默了,为什么段晴大清早从五星酒店出来?她不是还在住校吗? 余曜联想段晴补交了学费的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敢说出来。 “会不会?”许薇薇也想不通,“与她有了钱的事有关?明明她家里没有钱,可她说自己有钱。” 这正是余曜想到的痛点,如果段晴真做了那样的事,他该如何面对?他们可是从小学起就认识,眼睁睁看着好友堕落吗? 许薇薇比余曜细致,她回想段晴的着装,平时的精神状态,不像是走了歪路的模样。段晴变得越来越陌生,不可否认的是她在渐渐耀眼,似一颗蒙尘的明珠被擦去了灰,许薇薇常常有种暗暗心惊感。 好在余曜关注点一直在其他方面,许薇薇稍微放心些,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说过引导式的话语后,她又含糊着劝解余曜,“只要小晴还能继续上学就好了。”才怪呢! 余曜就吃许薇薇这一套。他不想段晴变得不可控,许薇薇明面祝福和理解,只会让他认为许薇薇太友善,段晴太枉费朋友的好意。 “薇薇,你费心了,是她不知好心。”余曜对段晴也有种深深挫败感,“她要像你这样就好了。” 像许薇薇一样呵护和理解他,明明他们小学时被同学们视为一对的呀!只不过段晴每次都嘟着脸,气乎乎吼其他人不许胡说,她说永远和余曜是好朋友。小学毕业还不过五年,人心都变了! 其实许薇薇最听不得余曜后面那句,说明他很在乎段晴,她就越发嫉妒。她只是比段晴晚了六年认识余曜,可余曜心里始终有段晴,不可动摇。 “如果,只是如果,”许薇薇轻声说着,“段晴真的为了钱,做了不好的事呢?” 余曜沉默半晌,方才回道:“那我也不能放弃她啊!” 苦心经营几年,始终换不到最重要的位置,许薇薇终于破防,她落泪了。“你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我呢?如果我遇到那样的困境,你会像关心她那样般来照顾我吗?” 许薇薇的眼泪让余曜手足无措,他慌忙安慰她,“薇薇,你怎么了?别难过呀!你和段晴一样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那么善良温柔,不仅是我,还有其他人都会关心你。” 只是一时感慨的许薇薇破涕而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还好,余曜心里有她。 余曜也长吁一口气,这才像他的朋友许薇薇,总会坚定地和他在一起。 许薇薇暗下决心,她不满足,余曜的心里太挤了,只许容下她一个人! 当年初一开学第一天,许薇薇穿着校服忘了带校徽,进不了学校,她不得不给家里打电话,请求家人给送过来。送校徽过来的是小三岁的弟弟许文康,他将校徽狠狠砸在校门口等待的许薇薇身上,非常不耐烦地骂咧。 “烦死了!你咋那么多事!”虽说是顺路过来送东西,许文康在重男轻女的家里更受宠,对姐姐也是百般瞧不起。 许薇薇没办法,哄着家里的小祖宗,“谢谢我的好弟弟。”她才不会傻到教训蠢弟弟,自找没趣。 “真是脑子不好使!”众人团哄的许文康蹬着鼻子上脸,就要撒气。 可下一秒他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是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同学,他皱着眉头,“小子,你客气点啊!” 横惯的许文康挣扎着要反击,无奈长期享受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