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算再如何胡思乱想所有的内容在脑中都是一闪即过……光速,你知道吧,300000千米/秒的那种,可是他的大红莲已经挥过来了,也就是说,他起身便开始动手,丝毫没有侠义精神。 好在我这些日子什么也没有练,光练速度了,即便作为90阶的他而且还是刚刚晋级的古墓也较我慢了半拍,所以我身子一闪,堪堪躲过了他的攻击。 但是强大的剑气仍旧冲击了我,更何况还伴有热流跟火光,我被冲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重重撞到了墙上。 痛,真的会痛,我忽然怀念起没有发生变故之前的日子,无知无感,无怖无惧,多好啊。 而如今的我,方才若是当真被他击中…… 我不敢想象。 千羽鸿流血的唇角,被鲜红浸染的衣襟在我眼前闪过,他说我跟他们不同,指的会不会是…… 闪神的工夫,他的第二轮攻击已然袭来。 我跃然一个转身,手习惯一抬,悚然一惊……原本一直攥在手中的断桥残雪不见了! 我忽的忆起,好像自变故起,我的武器就不知掉到了哪里,而我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然而伴着后背骤然冒出的冷汗,我的掌心忽然蓝光闪耀,紧接着,断桥残雪奇迹般的现于眼前,好像它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心中大喜,就手一抡。 断桥残雪倏然一展,力度虽不强劲,但也化去了对方不少攻击,但是他大约吃得很撑,跟开了挂似的,再次向我冲来。 “挺大个男人居然向我一个小女子动手,以大欺小,还倚强凌弱,算什么本事?”我怒极。 遇到这种质问,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停止攻击,问题是我对面这个不正常。更有甚者,旁边还有个女人很不屑的反诘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挨揍?” 我抽空瞥了她一眼。 如今这游戏里的人物变得乱七八糟,很难再通过外观来判断对方身份,不过衣服发饰还勉强留有痕迹,关键是武器,那是不会变的。 我看着她放在桌上的弓箭。 铃小雨么。 设计外形活泼可爱,可我现在看她简直是面目可憎。不仅可憎,连性别都值得怀疑。游戏里男扮女女扮男多了去了,即便有此变故也未必真能遂了他们的意,而玩家通常把男扮女装的称作“人妖”。 我生气的时候就口不积德,于是我冷冷一笑:“哪来这么多邪火?变性未遂导致变态?” 这下子铃小雨也火了,抓起弓箭就向我蹦过来。 这个角色本也是小巧玲珑的,虽然变故后有所生长但依旧会与其他人物身高有异,而且不过是个70阶的小盆友。 我来了精神,抬手就抛了个封印将她定在当场。 原本她跳出来,那个90阶古墓就准备看好戏了,而且满屋子这么多人,除了起哄架秧子就没有一个出来劝架的,这都是什么民风? 而现在铃小雨被封,有人叫好,有人嗤之以鼻,有人让我继续进攻将铃小雨劈死,有人则说我耍赖应该跟铃小雨进行光明正大的对决。 不要搞笑好不好?封印是桃花的护身法宝,我不拿出来用难道等着被她追魂香追死啊? 被定住的铃小雨破口大骂,我也不管,指挥我的垃圾侠客揍她更垃圾的侠客。 不论战斗双方到底实力如何,只要有人打,就有人看热闹,所以谁也不想被打倒丢面子,所以谁处在这种境地都会比较暴力。 我连封带劈将铃小雨揍得奄奄一息,连嘴我都给她定住了。 想骂?我憋死你! 其实我打得很文明,因为这两招都属于单击,对周围环境没有任何破坏作用,我是一向不伤及无辜的,包括桌椅。 然而就在我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铃小雨拼着最后一口气力扭身就跑,居然被她逃离了险境。 她撑住桌子,大口喘息,目眦欲裂的瞪我,忽然破开“封印”狂吼一声:“老公,有人欺负我——” “哪呢哪呢?”从楼梯上噔噔噔的下来一个人:“谁欺负我老婆?谁欺负我老婆?嗯?看老子不……”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就立在那看我。 从他身上仅存的痕迹能看出此人原本是个秦少游,只不过变故后,当初风度翩翩的人物呈现出玩家的几分彪悍,颇为违和。 为了摆酷,穿了身黑袍子,衣襟大敞,下摆还撩起掖在腰带上,上面新新旧旧的布着几块油渍,简直就像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头实际却是打家劫舍的梁山大汉。 我就发现了,但凡外型比较粗犷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