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痛,要上茅房,我真是…… 作为拥有了一切正常生理功能的人或宠,如今还真是麻烦啊! 蛋壳龙飞得如同一只抓着炸药包的蚊子,歪歪斜斜的消失在夜空。 我真希望它就此迷路,不要再出现我眼前。 功夫驴吃饱喝足早就进栏休息了,神兽压根就没出来过。 作为神兽,它是很有些不屑同这些碎片合成的家伙同桌共饮的。 我抱起睡得一派天真的黑眼圈,小心翼翼的放进宠物栏。 它咕哝着小嘴:“红薯……” 我捡了桌上最大的一只,轻轻塞进它怀里。 它在睡梦里笑了。 一时间,感觉自己成了妈,满心的宠爱与甜蜜,于是又不由自主的惦念起那只飞得歪斜的蛋壳……怎么还不回来? 我打算望一望,一回头,惊见窗台上站着个人,抱着臂,正笑意融融的看着我。 我的惊恐与喜悦齐齐涌上,弄得我这颗沉寂了许久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几乎要不受控制了。 “你,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都在空气里颤若游丝。 不行,我不能表现得太激动,他说跟人走就跟人走了,我凭什么激动?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微抬了下颌:“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诧异于他怎么会找到我,就跟我还没有掉进这个游戏之前一样,我无论躲在哪,他都会找到我,莫非这其中有什么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伊云松寒对我笑了笑,笑容不够明朗但足够温暖:“来看看你。” 好吧,我必须承认我是很没出息的,自打见到他,早前的怨气就不翼而飞,又听他说了这一句话,我的嘴角就开始不听话的往上翘,只强做无所谓的挤了个“哦”。 “外面夜色不错,出去走走?” 我今天很累,其实是不想动的,只是……我好想跟他在一起。 我走向窗子,他向我伸出手。 这一瞬,我忽然很不切实际的想……这个时间,还是出现在窗台的,大约只有采花贼吧。 只是我这朵花,没有吸过迷烟,依旧心甘情愿的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就好像这个动作已做了无数次。 他微一用力,我便随他飞出窗外,融入夜色。 ~~~ 其实也没走多远,伊云松寒知道我累,于是转了一圈后就带我坐到了屋顶。 好像在小说里,屋顶一向是个不可或缺的道具,大约在古代,除了山和塔,实在没有什么太高的地方可以一览众山小,而深更半夜带着姑娘去爬山或攀塔总归不大妥当。而屋顶就在近旁,位置偏高,不易被人发现,且下面就是房子,是家的象征,多温馨啊,是制造一切浪漫的好地方。 我怀揣浪漫的想着,只是还是很想问一问他跟点绛唇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又一想,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 这么一来,便有些沮丧,先前的浪漫散了大半,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他本仰望夜空,任半明半昧的月光撒了满眼,又转过头来看我。 我心一跳,立即垂下眸子:“没什么。” 他就那样看着我,眼睛于夜色中闪闪发光。 我忽然意识到似乎要发生点什么,心脏顿时狂跳,耳朵轰轰作响,有昏迷的趋势。 他的手慢慢移过来,碰到了我搭在瓦片上的指尖。 我指尖一抖。 那一瞬,我想我或许该将手飞速躲开,做羞涩状,然后等着他的再次追逐。 因为有些东西若是被轻易得到便不会珍惜,我应该玩些欲擒故纵欲迎还拒若即若离的把戏,可是我的心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理智,我咬着唇,等着他靠近。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夜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一阵狂吼突然传来。 张目一望,蛋壳龙正仰躺在茅房的草顶上对着月亮撒酒疯,吃得滚圆的肚儿伴着吼声一起一伏。 有客人咒骂,店小二也出来了。 我要去找蛋壳龙算账,伊云松寒按住我:“你歇着,我去。” 我看他三纵两纵,踩着屋脊过去了,回想他温柔的语气,不觉捏了捏那个感受到他热度的指尖。 唉,是不是坠入爱河的女人会记住每一个小细节,且会愈觉甜蜜? 我笑了笑,然而又如有所感的回了头。